抢钱家族养成记

第18章


  
  “二爷英明。”言海钦佩道,起身抱拳言道:”我这就去办,请放心,定不负所托。”
  
  我一点头,对其他人道:“也请各家分铺的管事能全力协助言管事,再者若万一灾民大批涌入城,不要惊慌,照常开店做生意。”
  
  小喜后来问我,还有无其他原因,她依旧不太相信一向吝啬,爱财如命的我,舍得将百来石的米粮尽数馈赠给官府,我笑而不答,其实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自己,或许,还有个原因,就是不想看到那人烦恼吧。
  
  第二日,城内平静如常,据说霸王七连夜命人分发了我送去的赈粮,且从外地急调了库粮,在沿途赈济灾民,陶知府则被免去官职,投入大牢,等候审决。
  
  “二爷,你看这匹绸缎,质地是近来最好的。”掌柜殷勤的招呼道。
  
  “三小姐,你看怎么样?”我转头问三妹道。
  
  三妹抚着光滑如丝的水湖蓝绸缎,柔柔一笑道:“不愧是上好的吴绫,价钱一定不菲吧。”
  
  “你喜欢就好。”我怜爱的看着她,说道:“再选点吧,你难得出门一趟。”
  
  忽然间,身后响起一个高亢尖锐的嗓音,差点洞穿了我的耳膜:“沈家小姐在哪?”
  
  三妹与我面面相觑,款款转身,对着来人有礼道:“请问找沈家小姐有何事?”
  
  几步开外,俏生生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红衣少女,肤如凝雪,飞扬的柳眉、秀气的琼鼻、小巧的樱唇,无不散发着灵动与众不同的气息,只是娇艳无比的面容布满怒气,见掌柜的目光看向我们,眼中冷芒一闪,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鞭子就朝三妹抽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随着三妹的一声惨呼,她洁白无瑕的左脸立即多了一道血红的鞭痕,疼的她一汪泪珠亮晶晶的在眼圈里打着旋儿。
  
  混蛋,我勃然大怒,居然敢出手打我妹妹,想也不想,冲上前,甩手狠狠回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震的手掌发麻。
  
  她的身形摇摇欲坠,半边晶莹如玉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甚是清晰,眼底跳动着两簇烈火,似要将我剥皮抽筋,红唇抖颤着,厉声道:“你,你竟敢打我,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察看着三妹的脸伤,心又气又疼,厌恶的瞧也不愿瞧她一眼,冷冷道:“滚,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
  
  “你是这沈艾银的什么人?”她怒道,举起鞭子直指向我,愤恨的嗓音里带着哭腔大叫:“居然以下犯上,从没人敢对本公主动手,本宫这就让人灭你九族!”
  
  随即一跺脚,又冲着三妹道:“你这个水性扬花的贱人,抢了我的楚哥哥不算,还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等着,本公主一样要灭你九族!”
  
  闻言,三妹身子一震,顾不得去捂脸,拉着我的胳膊,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泫然欲泣的看着我,眼底溢满了惊恐和担忧。
  
  我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心一横手一挥,喝道:“我管你是公猪还是母猪,你们几个,把这疯婆娘给我扔出店去。”
  
  “你,你敢!”她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呼地又抡起鞭子朝我身上招呼过来。
  
  不躲不闪,我伸手拽住鞭子的另外一端,眼底一片冰寒,冷冷道:“你休想再动我们一根手指头。”
  
  俏丽的面容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一阵,五光十色,怪到了极点,也恐怖到了极点,看的众人不禁为我捏了把冷汗,半响,她忽然眼眶一红,嘴一瘪,竟哇的哭出声来,抬起纤手,颤巍巍的指着我,啜泣道:“呜呜呜,你欺负人,我,我灭你九族。”
  
  “婴宁。”楚然平和舒缓的的嗓音在大门口响起,他衣袂飘飘,身着一袭月牙白长袍,领口和下摆绣着翠青竹子,清俊儒雅,俊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面容微覆寒霜,英挺的剑眉蹙拢着。
  
  那唤婴宁的少女一震,紧握鞭子的手一松,泪眼朦胧的朝他奔去,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般,毫无顾忌的伏在他怀里哭泣。
  
  “楚哥哥,你总算,来了,他,他竟然打我,你看,”婴宁对他扬起半边脸,伤心欲绝道。
  
  他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黑滇滇的眸子,目光轻轻扫过,看得人一阵凉意,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好了,别哭了,婴宁,哥哥先送你回驿馆可好?”
  
  一瞬间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隐隐作痛,我望着他,呼吸隐约被窒住,随着手无力的不自觉垂下来,鞭子“啪嗒”一声掉落在了脚边。
  
  浑然无视众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和三妹的轻声呼喊,只觉眼底酸涩难耐,我闭了闭眼,嘴角勾起讥诮自嘲的微笑。
  
  再也不朝他俩看上一眼,我伸手扶正三妹发上微倾的的珠钗,声音因喉咙发紧而有些沙哑,却也冷到没有一丝感情,道:“我们走。”
  
  不知何时,屋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雨声扣着屋檐,稀稀落落,我抱膝而坐,任由心底弥漫的冷气汇合成绵绵细雨,浸润酸涩的几近干涸的眼帘。
  
  “砰砰砰”老爹把门捶的震天响,边捶边嚷道:“不孝女,给我开门,你妹怎么出去一趟成这样了,你倒是出来说明白啊。”
  
  小喜帮着劝道,语气里掩不住的心急:“小姐,你倒是开开门啊,别把自己关屋里。”
  
  “啊~~~啾!”猛的打了个喷嚏,我抓过棉被,裹住了身子,脑袋被吵得嗡嗡作响,快要炸开般,更加头昏脑涨。
  
  “里头没动静了,老爷。”小喜乍乎乎的说道。
  
  “是哦,”爹贴着门板,屏着气附和道。
  
  我白眼一翻,扯了帕子在手,胡乱擤了把鼻涕,起身摇摇晃晃的去开门,一不留神撞翻了黄花梨木圆凳,疼的我直龇牙咧嘴,一时间揉着膝盖,动弹不得。
  
  “不好!”屋外俩人异口同声的急道,很快,窗子被生生推了开,窗格上糊着的素色油纸一下剥落下来,只见一个矮胖的身影艰难的从窗台上爬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喊着:“丫头啊,你可想开点啊,别做傻事。”
  
  说完,回头对推他的人不悦道:“再使把劲,没吃饱啊你。”
  
  只听传来小喜委屈的嗓音,道:“老爷,您也太沉了,咦,您怎么知道我没吃饱,前两天伙房换了个厨师,菜做的一点也不可口,我都饿了两天了。”
  
  “是贼难吃,谁请的?”老爹胡子一吹,非常不悦道:“难怪最近府里上下个个面黄肌瘦。”
  
  “小姐啊,说是工钱便宜。”
  
  我嘴角抽搐,扶起圆凳坐好,咳了两声清清喉咙,哑着嗓子道:“那个我说,你们是来救人,还是挤兑人来的?”
  
  刚爬到一半的小喜惊的一个倒栽葱,被眼疾手快的老爹顺手接个正着,两人一脸狼狈的瞪着我,却同时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丫头,出什么事了?”爹见我安然无恙,很快胡子一抖,黑下脸道:“好端端的把自己关屋里。”
  
  我抿了口冷茶,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了进去,想要浇息心头积攒的郁火,淡淡道:“不想见人,图清净。”
  
  爹皱皱眉,没好气的回道:“是在谁那吃了瘪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追问道:“是七王爷还是楚然?”
  
  我眸光一沉,对小喜道:“吩咐下去,楚狐狸要敢上门一步,就放狗,乱棒轰出去。”
  
  小喜被我杀气腾腾的话语着实骇了一跳,也不敢追问原由,忙点了点头,倒是爹先是一惊,随即微笑挂满了嘴角,极富暗示意味的眼光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毛。
  
  “嘿嘿,这楚小子有点能耐啊,我还以为丫头你除了银子被坑才会失了常态,想不到啊,赶明我得好好夸夸他。”他一扬眉,赞叹道。
  
  我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不睬他,顾自寻了张油纸包好心爱的帐本,夹在咯吱窝下,又拿起伞,吱嘎一声打开门,抬脚就往外头迈。
  
  “哎,哎,去哪呢,丫头?”
  
  我头也不回,闷闷的答道:“散心。”
  
  “散心还带帐本?”老爹嘀咕道:“外头可下着雨,你去哪散心呢?”
  
  我深吸了口气,丢下一句就跑:“回头记得找人补好窗子,帐就从您老的月钱里先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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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有何言 
  三杯黄汤下肚,驱散了身上的寒意,我只着一件贴身的蜜合色内衫,懒懒的蜷缩在贵妃椅上,把头钻入雪白的狐裘内,越埋越深。
  
  突然身上被人隔着狐裘狠拧了一把,我忍不住吃痛的惊呼一声:“哎呦。”
  
  一旁正在为我擦拭着湿漉漉长发的月秀吃吃笑了起来,笑声有如银铃般清悦,我悻悻的翻了个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雌雄难辨,俊美异常的脸庞,他斜挑着眉,微眯双眼,唇边带着一丝谑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道:“别弄脏了我的狐裘。”
  
  我撇撇嘴,使劲把它往脸上粗鲁的蹭蹭,挑衅的瞪着他道:“怎么着?”
  
  “又被人坑了多少银子啊,跑我这撒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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