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夜色温柔

第22章


  老枪到了混血的摊位钱就站住了。后来我无聊的时候偶尔也会去逗这个混血,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和这个看上去顺眼的洋人聊天有的时候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故意装做听不懂她跟棱半倒(半生不熟)的汉语而她又想让你明白的时候。去了几次就有点面熟,但对我很冷淡,可能是觉得我经常来为难她而一块石都不买的原因吧。
  我告诉混血,“买你宝石的老板来了,这回你可以大赚一把了。”
  我又一次成了老枪的帮凶。
  第十五章
  1 ,
  我一直在想怎么告诉陈丹妮关于老枪的事情,尤其是看到了陈丹妮那个比我以前的经理的腐败肚子规模要大得多的肚子的时候。
  我看着烟波的滇池,再远处可以看见大观楼的楼顶和“睡美人”。
  老枪没买房子,直接在滇池边上问农民整了块地自己盖了一个庄园,用他的话说就是白捡了一幢别墅,未来的日子里那块现在看似荒凉的土地正在一点点的变成金矿。我嗤之以鼻,滇池边上可以利用的土地早就成了度假村和疗养院,他那里什么都没有,他自己用石子铺了一条路连通他的庄园,将来还能把滇池围在城市的中央不成?
  陈丹妮对于我的到来毫无准备,我准备了好几天但是现在也一样的没了准备。
  和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说你老公成人质了会有什么结果?万一的话我就成了杀死两条人命的凶手。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亏你和老枪还是那么一把的关系,我们结婚都不来。”
  天地良心,他们具体结婚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正在瑞丽江边做春秋大梦呢。我说:“这不是赔礼来了嘛!你知道昆明是我的伤心地,很怕来的,但是一来也就来看你了!”
  “哼!你会来看我?”她抚摸着壮观的肚子,很幸福的模样。女人就是古怪,多妖魔鬼怪的女人只要肚子里面有了小东西就会变得母性。
  现在的陈丹妮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的有杀伤力,但可以预见不远的将来依然可能还会是一个动人的少妇,我是很久以后第一次这么真实而逼近地面对着这个怎么想怎么都不可能是老枪妻子的人,也不知道是我忘记了她当初的样子还是当时真的看到就是另外一个人。她根本就是不是当初那个有点纯纯的差点成了我盘中餐的大学生,但就是她这样把老枪给拿下了。
  老枪在瑞丽的时候说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就是他酒醉的那晚上。
  大概就是在我离开锦华后的一个月,老枪去找他的马子,也就是锦华和老枪睡觉的陈丹妮的同学。
  艺术学院的美女们很少有在学校里过周末的,美女们在放学之前就会有漂亮的轿车把她们拉到昆明的各个角落,老枪也在这样的司机行列里。他象一条等待晚餐的发情的公狗一样把车泊在一棵树下,眼睛眺望着女生的宿舍楼,等着马子为他容。
  夜色降临的时候老枪都没等到那个人,他也没不要脸到可以跑进女生宿舍找人的地步,再说虽然艺术学院的女生傍老板的不是一个两个,但学校毕竟还是学校,再有钱的人在这里也得等候,上了车之后就是翻云覆雨但是得等到上车。
  老枪打电话,但是从他等得冒火的时候就没打通那个电话。他猜测着各种各样的可能:病了?走了?可是下午的电话里面都还说在学校等自己的。老枪想自己肯定是撞上鬼了,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酝酿好的冲锋陷阵的激情就在春天里被风吹得象个落水的秧鸡。老枪想今晚只要逮到了她不在她身上整她个半死就没完。
  老枪象一个拉开了弓但却突然消失了目标的猎人,力气使不出去也收不回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人另外去找人发泄但又不甘心,他买了面包坐在车上决定等下去,等到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女人,即使今晚她不回来到周日的晚上也一定会回来的。
  “哟,枪哥,怎么还在啊?”陈丹妮象个幽灵从学校外边回来。
  “我等她回来为止。”老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句话出来。
  “你真是个老酣,你就是等到滇池水干了她都不会回来了?”陈丹妮用说不清楚是嘲笑还是可怜的眼神看着老枪。
  “她不在了?”老枪这话更是说得有气无力,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结果都是见不到了。
  “今天下午就飞广州去了,这个时候可能都到香港了。”
  “和谁去的?”
  “没和谁,就一个人,其实也是你送去的。”
  “我?”
  “当然。不过不止是你,但包括了你。”
  “你给了她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她说这两年在昆明挣的钱足够到澳洲留学了。”陈丹妮说:“你以为她是跟着你一个人啊?”
  老枪觉得自己很象一只猴子,被人当成了挣钱的工具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泡到了一个不错的情人,现在的结果和找鸡婆有什么区别? 2,
  我所以会说他们两个一个是狼一个是狈真的不是打击老枪,换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狼狈的故事都不会有。
  老枪象个傻子似的在车上想着陈丹妮说的事情的真实性,其实心里明白想和不想结果都是一样的了,只是觉得在艺术学院的脸丢大了,和那个女人一个宿舍的人都知道她和老枪关系暧昧,现在也肯定知道老枪被当成狗给丢了。那个女人是四川人,四川和老枪没关系。可是比如陈丹妮就是昆明人,这样的故事就会在昆明的大街小巷流传,昆明林立的茶楼适合传播一些暧昧的故事。
  “你还要等谁呢?”
  “等你啊!”老枪真够无耻的,才被人涮了而且别人什么都明白并且几乎见证了他与那个女人的翻云覆雨但他居然在那个时候说出那样的话来,而这一次的成功成了老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的又一个有力的注解。
  “开哪样玩笑?要真是等我你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那你说我等哪个?人都走我还在这点儿不走不是等你是等哪个?艺术学院除了你我没认得的人了。”
  “得了吧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要以为你的花言巧语会让我同情你!”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没惹你!要惹也是我那个归雁兄弟惹你的,他说你是个飞机场,对你不感兴趣,所以那天晚上目不忍睹地跑了。”
  “他真的这种说?这个狗东西。”陈丹妮急了,这个年头飞机场真的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珠穆朗玛峰虽然荒芜,但是因为挺拔且高耸才会有那么多人去送死,,所以宁静挺着豪波站在大街上说“做女人‘挺’好!”
  老枪讲到这个情节的时候也被我骂了一句狗东西,幸好我真的没和陈丹妮肉博,我真的没喜欢过她什么,不然真的要让狗血淋到头上了。老枪就这么糟蹋我了,他真不是东西。
  “不信我带你去问!”
  “问你个死人头啊,这个都可以问啊!”
  “真的不哄你,这个人就是这种德性,有色心没色胆最后都要说女人不好,其实这个家伙有病。”
  “不想理你了,你也有病!”
  “我是有病,不管咋个说我和你也是朋友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咋个救?做替身咯?”
  “不要给我说得这种无耻,陪我去吃顿饭吧,我会给你当成我的救命菩萨。”
  “这种说倒是可以,我这个人心肠还是有点好的。”
  狼和狈就这么勾搭上了。后来狼就天天请狈吃饭、泡吧什么的,再后来就真的狼狈为奸了。
  那天老枪带着陈丹妮在自己家里看电影,说看完就送她回学校。
  电影是老枪在南过境干道高架桥下买的碟,看着看着陈丹妮就不对起来,脸色发红,呼吸急促,象个感冒病人。老枪那个时候象个君子似的离陈丹妮五米远,也没看碟子。然后给陈丹妮加水的时候就把手摸到了她的头上,说:“你是不是发烧了?头咋个这种烫?”
  陈丹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推开脑门上的手。为什么没推开我不知道,老枪说那个时候女人一般都不会推开男人的手的。
  老枪于是继续摸她的头,说:“真的很烫,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一把就把陈丹妮抱了起来。
  “你这个疯子,我没有感冒!”她有气无力地在老枪的怀里挣扎。
  “没感冒会象这种?我给你量量体温。”老枪已经把陈丹妮放到了床上去找温度计了。老枪说她那个时候真的想贼笑,如果知道是后来的结果他一定不会去找温度计的而是会直接把她送医院,虽然明明知道她确实没感冒。
  陈丹妮现在真的象个病人了,老枪把温度计放进了她的怀里,放的时候就触摸着陈丹妮青春的乳房,那乳房在老枪的手上传来异样的感觉,但老枪还是象医生而陈丹妮一直象病人。老枪就这么有耐心地对待着自己眼前的一道大菜,任凭底下的东西如何的茁壮成长他都按部就班地来,把一些都弄得真的不是故意那样,真的是以为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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