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与北极

第14章


我沙哑的问,喉咙因为长时间的冷气有点干疼.
“醒了?”他忙起身坐到我床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说:”快8点了,饿不饿?”我正准备开口,我的肚子很识趣的叫了出来.
他轻笑了一声,拉着我坐了起来.”走吧,去吃饭.”中午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我发愁的看着被彭仍在墙角的黑色真丝礼服,想着要不要出去.
“别发愁了,衣服已经送来了.”他把房间里的大水晶吊灯打开,指了指衣柜.我这才发现,房间另一侧的衣橱里面居然挂满了各种式样的衣服.”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想穿什么样的,我让他们每样都送了件过来.不过应该都合身的,你的尺码我还记得”他有点得意的说..
我起身来了衣橱前面,这全是意大利的一个牌子,妈妈老喜欢买这家的衣服.但是听说这家店态度非常的拽,从来不上门送货的.彭用什么办法让他送这么多衣服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我好奇的问.
“怎么?牌子不喜欢也只能将就了,我公司只有这这个牌子的分店离这最近.”他过来帮我挑衣服,以为我不喜欢这个牌子.
“哦.”我没有再说什么.原来这个意大利品牌也是属于他现在公司的,我现在突然领悟到这两天我从来没问他现在是做什么.四年的时间不短,但是改变的事情却太多.
随便找了件运动风格的衣服换上,彭就拉着我出门酒店的门,原来他已经让人把车取了回来了.
梦一场(1)
夜晚的N市依旧喧闹而繁华.城市的霓红灯五彩斑斓.
彭黑色宽敞的黑色凯迪拉克,缓慢的行驶在四车道的柏油马路上.
“想吃什么?”他一边打着方向盘现在这个时候路上车还是比较多的时候,一边问我.
“先找家药店吧.”我想了想说.这两天我都不是安全期. 我不想之前的放纵给以后留下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嘴角抿起,上身似乎僵了一下.没有说话.
“和他做,也吃药?”他问,眼睛依旧看着前面,只是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更加明显.
我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停车!”他把我当什么了?长这么大,谁给过我这样的委屈? 我何苦在这自取其辱?我伸手想解开他刚给我扣上的安全带.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我的左手.”别闹了,去买还不行么?,”
我使劲的挣脱他钳制的手,却挣脱不了.最后只能任由他的右手握着,但仍倔强的看着窗外,赌气的不再讲话.
他把车在一家”大得生”的门口停好.”在车里等我,乖.”他拉着我的左手,低下头轻轻的吻上我的手心,无辜的看着我.
我上下的牙齿依旧紧闭着,抽出左手交叠的放在胸前,依旧不看他.刚才的说要下车,只是一时气极.想到真的要离开,心头就好像针扎了一下似的.原来自己竟是那样的舍不得.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一个人进了药店.消瘦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竟是那样疲倦孤独.
很快的,他买完药,又回车里.以前我们每次欢爱过后,如果之前没采取措施的话,都是他去买药的.当时那么年轻羞涩的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去药店买避孕用品?所以最后直接丰富了他对各种避孕药功能的常识了解.比方什么药该怎么吃,中间要隔多长时间,月经前后用药要注意什么,他都比我了解的更清楚
.我曾经和他开玩笑说,他都可以去做外科医生了.他不以为然的看着我说:”有你这个大号病人,我就已经够头大的了.”长大了才知道,男人肯为女人低头去药店买那么隐私的东西,是多么的难得.当时同样青涩的他,肯定也遭遇了不少尴尬的吧?
“佳,别生气了,好不好?你明白,我还不是妒忌.”他回到车里,右手牵着我的左手,再一次低声的请求.
见我的脸色稍缓,他这才敢抬手帮我把胸前的几缕头发拨到后脑勺.”瞧你,生气都不漂亮了.”他捏着我稍尖的下巴轻松的说.
“吃饭拉,我都饿死拉.”我吸了吸鼻子,大大的眼睛看向他,撒娇的问道.不想再去计较之前那微小的不愉快.至少,现在,我不想我们再有之前那样痛彻心扉的回忆.哪怕是一点点,我也希望那回忆是美好的.他想到我的时候他的嘴角是上扬的.
“遵命,我的公主.”他侧身发动引擎,,黑色的大车又缓缓的驶入车来车往的马路.
东方的顶搂系餐厅,全城的华贵聚集的场所.
靠窗的位置,可以俯瞰大半个N市.的酒绿灯红.
我穿着一套米黄色的纯棉休闲服,脚上穿的是和衣服搭配的同个牌子的运动鞋,坐在穿着白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的彭前面切着牛排.
我们俩的打扮要是去健身房之类的,肯定是相当瞩目.男的英俊,女的娇媚.但是在这个名流云集的西餐厅,就显得相当的另类.谁见过穿着运动服跑到东方的顶搂吃牛排的呀?
“怎么到这来吃的啊?”我抱怨,本来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到负一搂去随便吃点什么填饱肚子的,没想到进了电梯,他按的居然是二十一搂.
“以前一直想带你来的.”他把他桌前切好小块的牛排推到我前面,把我面前的那份换走
“没想到你还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习惯到负一搂一家自助披萨店吃披萨,39元一位的.那个时候囊中羞涩的我们去那吃一顿,就觉得是大餐了.有时候,我们饱餐之后,沿着来时的马路散步,我指着那时候看起来仿佛是在云层的建筑物搂顶说:”等咱俩有钱了,我们要去那上面吃大餐.”他总是宠溺的拉着我的手,附和我说:”好~~~而且我们还要赤脚穿拖鞋进去!”
如今,这情况和穿拖鞋进来也没什么大分别了.当时豪言壮语的我们,料到了事情的前面,却料不到如今的我们,会以旧情人的身份坐在这里面的.当年的两小无猜,早已经风吹云散了.
“佳,跟我回香港,好不好?”他的手伸过来,抓着我的手,旧事重提.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我记得他昨天跟我讲说他明天会回去.我把手抽出来,拿起精致的高脚杯,喝了一口90年的干红.味道竟是有些酸涩.
“下午两点的飞机.”见我抽回手,他把手收了回去,落寞的拿起高脚杯和我碰了一下,却没有喝.仿佛只是为了听,两个晶莹易碎的玻璃相碰撞时发出的那一声清脆.
哦,原来我们只有一个晚上和半个白天的时间了.
  梦一场(2)
“彭,我已经订婚了.”我终于还是开了口.尽管那颗耀眼的钻戒没有套在我左手的无名指上,但是,它代表的意义还在,将来会在所有人面前给我戴上它的人,不是你.我怎么能背着外公的一殷切期望,妈妈的唯一指望,那样自私的离开?
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不能再考虑一下吗?”他语调斟酌,丹凤眼里的那股清澈让我无处可逃.
“佳,想一想我好不好?至少对我公平一点好不好?”他执起我的左手,刚刚新长出来的胡渣在我的手心里轻轻的摩娑.
“一切问题我来解决,好不好 不要想其他,就我们两个人事情,佳,难道你不想再给我们次一机会吗?”无辜的眼神里满满的乞求。
我狠下心从他温暖的掌心中抽出手,转过头,看向透明的落地窗外。远处的的点点星光似乎都笼罩上了一层悲伤。
“来不及了。”我的心疼的像是被揪成一团。说出的话更像一把锋利的剑,伤的彭遍体是伤。透明的落地窗映出他的执着而苍白的脸。
“这么狠心?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佳。”他无力的控诉,伸出手捧起我的脸庞,把我的脸转向他。 我凝望进他那泉水般的恢弘的眼睛里,牙齿死命的咬着下嘴唇,努力的不让眼眶里已经噙满的泪水掉下来。
我垂下眼睑,让卷长的睫毛遮住我眼中已经泄露太多的悲伤。
“彭,不要逼我。”我的喉咙可能是因为下午冷气吹多了,有些低沉沙哑。
“原来已经是在逼你了吗?既然这样,为什么愿意跟我出来,跟我上床的时候,是在想着他吗?凌佳佳,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他捧着我的脸的双手,渐渐的收紧,悲伤的眼睛里多了我不熟悉的暴虐。
“不是这样的,我……”我想要解释,心急的时候,咸咸的泪水还是不听话的掉了下来。“啪。”顺着脸颊掉在我们之间的漆红餐桌上,渐起一点一点的涟漪。
他注意到了,盯着那桌上一滴晶莹好长时间,好像在研究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终于,他抬起头,眼神一如以前那样清明.大拇指温柔的帮我擦去脸上斑斑的泪渍.
他抿着的嘴角,微微的上扬,“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个,先吃饭好不好?不是早就说饿了吗?”宠溺的语气依旧,却让我心惊胆战。
之后,他果然没有再提之前的话题,到是和我说了不少在香港和美国发生的趣事。我才知道原来张雷集团棋下竟有这么多世界知名企业。这几年,他都是在美国接受经济管理方面的培训和磨练。前不久,张雷的突然离世,他才匆忙的回香港,接管公司。
我慢慢地平复心情,也和他讲我工作的那个江南小城,讲我上班的时候遇到的新鲜事情。
“有次我们接到一个警,说某条河边有个尸体,后来你猜派出所去发现了什么?”
“什么?”
“你猜嘛?”
“恩,估计肯定不是尸体。”
“错,就是一具尸体,还穿了衣服呢。”
“哦?那你让我猜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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