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过来,我过去-言情小说

第9章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到杜紫那个新家的时候,她打开门,伸长脖子往我身后看。
  我说:“你别看了,雅林没有来!给,这个是雅林从凤凰给你带回来的。”我把那竹筒酒递给她。
  她拿着那节竹筒,欣喜的摆弄一阵说:“嗯,这个挂在客厅挺好看的,回头你帮我谢谢她啊,我还正发愁客厅那墙上该挂啥呢!”
  我哭笑不得,什么人啊,这是?但是我没有告诉她这个是酒,我才懒得应付她接下来无穷无尽的疑问,比如酒是怎么装进去的,又要怎么倒出来,这些个问题我自己都没有想通,还是挂起来吧!
  我到杜紫屋里四处张望,我想不通她到底打算怎么DIY,、那些冰箱电视机和卧室里透过门缝隐约可见的床铺,看样子她已经在里面住了有日子了,而且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房子是百分之百新装修过的。
  我说:“姐姐,你这不都已经住上了么,你还DIY个P啊,就你们这些有钱人能折腾!”
  说完我马上对杜紫表示理解加同情,因为我看见徐东淮从某个房间转出来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
  为了给自己心上人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杜紫这丫头连房子都能拆了,更何况新装修好的房子重新再装修一次这样的小CASE。我深深的敬佩她!
  杜紫借口说不喜欢墙纸的图案,所以要重新贴;客厅的墙壁颜色不喜欢,所以要重新刷过,说完她去建材公司买材料去了,她家里只剩我和徐东淮。
  第 7 章
  乍一看见徐东淮,我又想起上次乔昊来找我的事来,我竟然微微有点尴尬,所以我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去上海语言学校培训法语去了么,怎么,不去法国了么?”不要理我,谁都知道我有一张乌鸦嘴。
  “对,我打算推迟到十月分去法国,所以,提前回来了。”
  也对,现在杜紫进电视台他们台里头儿都打算要好好栽培,徐东淮终于开窍了。据我对徐东淮的认识,他是一个精明又成熟的人,像这种帮着杜紫把新装修过的房子再装修一次的蠢事,正常情况下,按正常的逻辑来讲,徐东淮是不干的。可是现在人徐东淮不仅千里迢迢从上海飞回来了,还在那里忙得不亦乐乎,瞧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判断他倆关系是不是有点太武断。
  如果说没有感觉,没有企图,一个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性。别跟我说什么兄弟姐们情谊,我算是看透了,当初乔昊为什么给品丰补课呢,还不是早就看上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没有友谊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到这里,我幡然醒悟,人家郎情妾意的,杜紫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干嘛这么尖酸刻薄,凭啥要心里不痛快。我如今就是自己做了弃妇,所以就是见不得人好,唾弃自己。
  徐东淮戴着我用报纸卷成的“帽子”在高处贴墙纸,他那高帽子尖尖的,前面是我写的“牛鬼蛇神”后面是“黑白无常”,他竟然也肯被我作弄。我在下面看着他认真地样子,突然觉得他很可爱,心里浮现的是一句话:有你就觉得安心。我吓了一跳,因为这句话,这个镜头是如此熟悉。我曾在多年前的电影里见过,那是一对经历纷纷扰扰重新聚到一起的苦命鸳鸯,女主仰视着高处换灯泡的男主,才觉得一颗心落到了实处,才觉得原来一切的美好都是真的,她终于感叹:有你就觉得安心!
  难道我竟到了如此缺乏安全感的地步,我惶惑,马上站起来去厨房找吃的。
  杜紫说出去买材料,谁知就一去不复返了,打她电话一遍一遍的总关机。我知道,这个工作狂人肯定是被导演拉进演播室了。我和徐东淮干了一天活,虽然大部分是他在热火朝天,可是我忙前忙后打下手也累啊。
  徐东淮给杜紫装修房子斗志高昂是有理可循的,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拉上我呢,好像把我支使得满屋子转有无穷无尽的乐趣,瞧他那小样,恨不得眉毛都笑起来才好,看来是乐得忘记饿了。
  冰箱里只有鸡蛋,我估计丫是用来做面膜的,我又找到一罐牛奶,打算做个荷包蛋对付着牛奶垫垫肚子再说。
  鸡蛋在平底锅里滋拉滋拉的响着,发出诱人的香味,我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傻乐着流着口水。这个时候,斜刺里忽然冒出一只禄山之爪,一闪,我的荷包蛋不翼而飞。
  我回头,咬着牙,瞪着徐东淮,这位仁兄正拈着我的荷包蛋大嚼,还批评:“水平还不错,只是蛋黄有点老!”
  我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用锅子煎了他。
  “你瞪我干什么?”
  “……”我不理他。
  “你生气拉?”
  “……”我继续不理。
  “一个荷包蛋,至于吗?”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理!
  “我煎一个还你不就是了!”他鼓着腮帮子,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马上就坡下驴,眉开眼笑:“你说的,鸡蛋在这里,油在那里,我去客厅看电视,你煎好了叫我。”嘿嘿,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慢着!”有人发现上当,危险的看我老半天,却说:“我从不轻易为女人出手,你如果真要我出手的话就要跟我一生一世!”
  我乐了,原来徐东淮也这么幽默,和我拼台词?!
  “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算一辈子”
  他呆了呆,轻声说了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因为我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直接挂了,又响,又挂,再响,再挂……我拿着手机跟拿个烫手山芋似的,若不是我的手机我早砸了。
  来电显示的那个号码,虽然我已经删除,但是我怎么可能把脑袋里的记忆也强制删除呢,是乔昊。
  电话不管我挂多少次,总是自强不息的响着,我干脆接了,大叫一声:“苏也已经死了!”
  那边却并不是乔昊的声音,是个陌生人,有些被我吓着了,对我说:“是苏也小姐吗,乔先生在我们酒吧喝醉了跟人起冲突,被人砸破了头,现在晕过去了,他手机里只有你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所以……”
  我说:“我不认识他,我管他去死!”他真是好命,喝醉了就叫人来找我,我那天,喝醉了,他怎么不去照顾我?
  抬头,徐东淮的目光意味深长,我变得暴躁,不安,每次总是让他看见我最失态的一面,然而又担心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讨厌此刻的徐东淮多管闲事。
  “还是打个电话问个地址吧!”
  徐东淮自以为他很了解我,可是他是真的了解我,我还是给乔昊拨回去了。
  就是在我上次喝醉了的酒吧。
  一路上我憋着气,思量对策,乔昊这样死赖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目的地,我让徐东淮在门口等我。
  我按着他们给的包厢地址,一路寻过去,包厢里烟雾缭绕,灯光晦暗。打开门,赫然看见一屋子的人,大部分是我认识的,连郑舟都在。而那位据说被砸得晕过去的乔同志,正端着酒杯,拿着话筒在唱“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我站在门口,黑暗里看不清大家的脸,但是我能够察觉,屋子里大家的目光齐打伙的射向我这里。
  我又被乔昊摆了一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真是贱,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乔昊本来就是死了都不关我的事,为什么要巴巴的赶来,这叫自取其辱。但是,人再能忍都是有个极限的,我走过去,端起一杯酒,泼在乔昊脸上,然后抬腿就走。
  郑舟在身后叫了我的名字,我当没听见!
  受了委屈,再遇欺骗,出来就有眼泪汹涌而出,我睁大眼睛,以免泪水溢出来,为这样的男人,我再流一滴眼泪,我就不是苏也!
  流年不利,我出了酒吧,门口一个兜售盗版碟片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对我纠缠不清。我生气了,一用力,挣脱他拉着我的手说:“我告诉过你了,我不买!”
  大概用力过头,他手里的盗版碟如数洒落地上,我略微过意不去,蹲下来帮他拣。他却在那里吆喝开了:“唉,我说你这位小姑娘,看着人挺那个的,怎么这样啊,你不买就不买干嘛把我的碟片全部扫到地上啊,这样我的碟进了灰以后还怎么卖得出去?”
  我要回去算命,是不是我犯太岁,人人都逮着我来欺负,我站起身来,拍拍手,那些碟片我不管了。
  那浮肿着眼睛的男人,一把抓住我,不肯撒手,嚷嚷:“做人得有个做人的道理啊,小姑娘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正预发作,另一只手倏的攥紧了那男人的手,“金鱼眼”吃痛不得不放过我。
  金鱼眼吃了亏哪里那么容易善了,他叫着喊着:“原来还有同党啊……”话还没有说完就挨了徐东淮一拳,看着他们打架,我特别受用。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叫一声徐东淮的名字,他看我一眼,心领神会,然后我对他说:“一、二、三!”
  说完,我猛地掀了金鱼眼的影碟摊子,徐东淮拉了我赶快跑。
  我们不知道跑了多远,连徐东淮停在酒吧门口的车都不管了。一直跑到滨江风光带,然后我捂着胸口,笑岔了气,还咳嗽起来。徐东淮帮我拍拍背,自己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笑得声堵气噎,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容易缓过来,我说:“徐东淮,你这个流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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