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过来,我过去-言情小说

第2章


我拨过去。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难道又跑到那个鬼地下室做实验去了,过一阵子,我再打。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打了十几遍都一直是这个声音,我慌了,满世界的找,我曾经嘲笑人家:“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你替他们瞎操什么心。”
  遍寻不着,真的担心,胡思乱想,又,胡思乱想,最后我打电话给我一哥们,是乔昊他们寝室的一个人。从前我放着现成的乔昊不用,老是麻烦他给我修电脑,找得多了,干脆认了亲,我管他叫大哥。我也真是病急乱投医,我都忘记他最近去实习了,来不及,电话已经接通了,我决定跟他说我想他了问他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不过郑舟却说:“乔昊啊,你不知道么,他跟系里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了,啊,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奇怪,这事他怎么会不告诉你!”
  知道他回家了,我却还是心神不宁的,有一种无法抑制情绪象海藻一样一团一团的在我的心里纠结,很不舒服。
  “喂,疯子,那个,乔昊回家了,恐怕这几天不能教你普通话了。”我忽然发现我在寝室玩电脑玩得太过火,好几天没有跟品丰见面了,我现在需要向她倾诉,最好开个乔昊同志批判大会。乔昊太过分了!
  “啊,你说这事啊,我老早就知道了。”
  我愣了一秒钟,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买机票的时候跟我说的啊!”
  我靠!他什么时候去买的机票?我心里的海藻,刷刷刷,疯长了几个段数。
  打开电脑,我到我们共同申请的那个邮箱里去写信。
  大一不懂事的时候常常找他吵吵小架,然后趾高气扬的借故不理他也不见他,那个时候他就到这个邮箱里给我写信。没想到现在换成是我来写。
  很快的我看见他回到我QQ上的留言,没说别的,只是说了他的归程的飞机。
  “杜紫,借你的睫毛膏给我用用,我的太久没用都结冰了。”
  今天乔昊回来,我一大早的关掉电脑,在寝室里对镜贴花黄。平时太懒惰了,每天蓬头垢面的难为乔昊忍受我至今,睫毛膏疑固是对我懒惰程度的认定。
  “干嘛呢!去找工作么?”
  “没有,我现在还年轻,我还只是大三!”我刺激杜紫,谁叫她写论文写得烦了老爱逮着我恶狠狠的压迫我叫她学姐,嘿嘿,她大四。
  话说杜紫的睫毛膏什么牌子的,效果这么好?我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过杜紫的东西哪里有差的,我很早就预言过从她柜子里能翻出全球十大奢侈品牌来。这个社会主义的渣滓!
  我美滋滋的穿上新买的高跟鞋,臭美的在杜紫面前打个转,抛个媚眼。
  “不错,跟个人似的!”杜紫坐在电脑前损得我很乐呵,是谁说的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是极乐,我懒得跟她计较,我去机场接乔昊,我要给他惊艳。
  没想到,最后,受惊的,是我。
  我逃回来了,因为我去接乔昊,却看见品丰挽着他在我面前走开了。
  不就是一个男人么,天底下这么多男人来着!我狠狠咬牙,逼回我的眼泪。乔昊你这次不给我好好表现,我要你好看!
  不过,我还是很沮丧,因为不管我自己怎么跟自己强嘴,我终归落得个冷冷清清的下场。电视里不都这样演么,而且都是苦情戏,女主说自己不伤悲有人信么?
  这个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寝室里两姐妹。我没事一样继续在寝室上网,泡网,看人家灌水——水出花来,然后用周星驰的腔调哈哈大笑。
  第 2 章
  “野人,你太嚣张了,你平常的专业课不去上也就罢了,可你知道你们今天上的是谁的课么,黄主任,出了名的点名大王,三次不到保准挂科!我们那03级现在还有人重修没过的。”
  “嗯嗯,对对对!”卓雅林附和着杜紫,复读机一样。
  “急什么,不是有三次么,我加今天还只有两次。”
  黄主任的课是两个星期一次,我一连几个星期没有去上课了。
  杜紫没办法,口出恶言:“自生自灭吧,你就!”
  杜紫和雅林从来没有这么鄙视过我。
  我的连连看胜利在望的时候手机响了,也许真的是运气差,我瞟一眼来电显示,哆哆嗦嗦立马接了电话。
  辅导员却不是追究我的逃课,虚惊一场。
  在系办,辅导员对我说:“从见你大一交过一份入党申请书以后就没见你写过思想汇报,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发展你,你去补七份思想汇报吧,例会时交过来。”
  是的,我大三了,我是大一第一批党校学员,奇怪的是我这么善于阿谀奉承竟然一直没有记得写这个思想汇报,不过也是我以前对入党没有啥企图,还老说风凉话,小心台湾反攻大陆。现在大三了,看着大四找工作的人民悔青了肠子——当初为什么不早把党给入了。所以我现在对入党还是有感情的,我笑出了办公室。
  王幸冲我挤眉弄眼,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王幸一直是我安插在系办的一个奸细,如果没有她我的逃课生涯一定要惊险刺激很多。
  我们出了系办,借一步说话。
  “小样,行啊,这么多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有老师求着入党的。”
  “那当然,就凭我在共产党心目中崇高的地位和我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PIA了一记,小妞功力渐长,有点痛。
  继续自我吹捧加互相打击,怀念完我大一叱诧风云的岁月后又开始天南海北的吹牛。最后难免的聊到了就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大四的就是前浪,我们也算也算兔死狐悲,王幸很受刺激。
  “昨天我去国际会展中心的招聘会,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很多人?”现在还有什么比招聘会更能疑聚人口?而且那些前来招聘的一个个比老佛爷都牛X,大概是过来人,谁不想报仇雪恨。
  “我看见一个月薪600的,不包吃住,真不知道怎么进的我们学校,就算是招农民工也比我们强啊。看来地球真危险,我要飞回火星。”
  我笑:“原来你也是火星银啊,同飞同飞!!”。
  胡说八道的事业终止,忽然她对我说。
  “哎,跟你说个正经的,我昨天看见乔昊跟品丰在花园里散步呢,最近也没见你们在一块了,你和他没什么事吧。”
  我心下一惊,他没有来找我,一直没有来找我,却原来……
  我还是笑着说,:“没事!他最近在教她普通话,帮她纠正南方口音。”我听见我的笑声干涉无比。
  王幸迟疑了一会,才嗫嚅着对我说:“昨天,我看见他们,手牵手呢!”
  我终于落荒而逃,我向来自诩我是一个牛叉无比的女人,果断干脆,但是其实我并不是。那天在机场我暗暗发誓,我要让乔昊好看,可谁也没有告诉我乔昊会不来找我。
  我心早就在机场的时候凉透了,但是我为什么不去找他说清楚,为什么不去跟他说我不要你了,为什么不去给他一个华丽的转身奉送一个巴掌。以前,我看电视,见到这样的男女夹缠不清,我会恨的牙齿咯咯响,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那动摇不定的女人。
  可是,戏剧来源于生活,这次,终于轮到我,我猜不中结局。
  那天王幸帮我分析说:“你心里还在想着他,你肯定还放不下他,你不去找他是因为你还想挽留住他,只要你们的事一天没有撕破你们的关系就不算彻底玩完!”
  我承认王幸说的一切,我是在留恋,我是在逃避。可是哪怕一条狗,处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乔昊,他是我的初恋男朋友。
  乔昊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去上课,在寝室学姐无比鄙视的目光中坚强的扬起笑容,艰难的寻求生存之道,但是我总算记得去交思想汇报。
  辅导员不在,我就把报告放他办公室里了。刚出了办公大楼,就接到电话。
  辅导员支支吾吾了半天,打了半天官腔,其实我早就听出他是什么意思,他说:“……就当组织在考验你……”
  我真他妈的想笑啊,怎么回事这是??可是涌上来的却是酸涩的泪水,我怕辅导员听出来,连忙挂了电话。刚挂了电话,马上王幸又打进来。
  “你怎么回事,接连逃课一个星期,这样简直就能开除,老师也是给足你面子了!”
  我蒙了,那事是这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发生的。
  乔昊在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脚在洗拖把的池子上划了好长一道口子,还骨折了,我天天到医院去陪他。但是这个事情,我嘱咐过,也拜托了学生会里一些老朋友老手下,算蒙混过关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事??怎么会在一个月以后的今天,我恰巧要入党的时候出事。
  王幸听我电话里半天没有回应,害怕我出事,匆匆忙忙从办公大楼俯冲下来找我:“是品丰!”
  我再度苦笑,不是她还会有谁呢,可是她又何苦呢,乔昊不早就是她的了么,党她也早就入了,犯得着非把我往死里整么。女人之间不能牵扯上男人,我彻底觉醒。
  王幸却咬牙切齿:“该死的,朋友就是用来卖的,走,我们找她去!”
  好兄弟口不择言连自己也骂进去了,我感谢她,但是我真的不想去见她,更加不愿意面对他。不过我怎样也拗不过王幸,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功力师承自我,姻缘际会,现在也用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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