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世家续集

第48章


两人如着了魔般,在暴雨中嘶吼狂奔,脸上挂着的早已分不清泪和雨。
  忽然间,另有一条身影冒着雨势冲向两人。他也是满身湿透衣衫,紧粘肌肤不放,头发
也已散乱,宛若街头叫化。他见着光着上身的宝贝兄弟,也露出笑意。“郝宝!”他出口叫
人。
  宝贝兄弟本已悲怅欲绝,根本不见路人,一路往前奔。但此人声音似乎叫得特别大而尖,
将两人魂魄给叫回来。郝宝望向来人,双目睁大:“娘娘潘安?!”
  来人正是方才和昙花同过床的潘安,他含笑点头:“是我。”脚步也放慢了。“你这畜
牲!”
  宝贝兄弟想及他可能将昙花玷污了,难忍心头悲恨。啊啊厉吼,双双扑向潘安,想一掌
把他劈死。潘安急叫:“你们听我说!”飞身掠退,仍被宝贝余劲扫中而跌落泥泞地。郝宝
更是猛狠:“你这畜牲,还我昙花清白……”如虎豹豺狼,谁要被他扑着,谁终得被撕得肉
烂骨碎。潘安只好尽力抗抵,拯力叫道:“我没玷污昙花,她在梅妃林,快赶去,否则来不
及了。”只差半尺,宝贝双掌已劈往他身上,两人听得昙花去处,立即顿了下来,掌劲也硬
逼敛收。郝宝历吼:“不是你玷污她,是谁?”
  潘安急道:“她完好如初。”
  “你骗人……”
  “我没有,你们赶到梅妃林就知道了。”潘安急道:“咱们快走,要是麻面婆婆赶去,
一切都完了。”宝贝兄弟虽是愤怒,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找到昙花再说。
  郝宝厉道:“如果昙花出了一点儿差错,我要你偿命!快走!”
  掌风一扫,又将潘安扫滚七八尺。潘安满身泥巴也不敢再停留,立即掠往梅妃林。宝贝
兄弟跟在后头,急追不舍。
  风雨仍自呼啸肆虐,雷电劈闪不止,似想击碎一切恶魔而将大地清洗干净。飞掠数十里,
三人已赶到梅妃林,已是夜晚,只能靠闪电强光瞧万朵梅花饮残雨,淅沥沥露出孤绝无奈情
景。三人追过梅妃林见及水榭及水榭在风雨中透出一盏柔灯,指引着方向,让三人前来。潘
安指向水榭:“昙花就在里边!”见及景物未变,他也安心不少。
  郝宝等不急,叫道;“阿贝看好他,我先去看看!”一个飞身直纵水榭。郝贝则押着潘
安赶在后头。
  郝宝一进门,目光扫向床上,昙花衣衫不整地已在挣扎。郝宝双目尽赤悲切叫吼:“昙
花。”已往她扑去。昙花抓着胸口不断呻吟:“好痛……”
  郝宝见状以为遭受玷污,泪水已滚落,安慰道:“昙花你没事吧,没关系,我已在你身
边,你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好了。”紧抓着昙花双手不放,似要给她支持力量。昙花只会呻
吟叫痛,人仍处昏迷之中。
  此时潘安和郝贝也奔进水榭。郝贝见状又闻昙花叫痛.更是悲恸欲绝:“你这个畜牲!”
一掌已打往潘安胸口。潘安虽早有防备,往左侧闪去,仍被扫中左肩,痛得他落地打滚,撞
往左墙角。 他急吼:“我没非礼她,你没看见她还穿着衣服?”
  “你难道不会非礼过后再替她穿上?”郝贝仍自追杀不止。潘安边逃边吼:“要是如此,
我怎会带你们来?”“你想狡赖,昙花为何挣扎叫痛?”
  “也许她毛病又犯了,她中过千心之毒!”
  这一吼,倒把宝贝兄弟给吼愣当场。两人又往昙花瞧去.她虽然衣衫散乱,也只是胸襟
被抓扯而松动而已,并未松掉腰带及露敞内衣。这可能是她自己因疼痛而扭的。尤其昙花悲
痛叫声和抽搐地扯着胸口,这动作两人眼熟得很又听及潘安吼声。已猛然想起那要了昙花小
命的疾病。“千心之毒?!”郝宝急叫。
  郝贝也冲向床沿:“昙花的疾病又犯了?!”
  两人手足无措替昙花擦汗、按摩。那张脸让人瞧及,似能感受出两人的痛苦要比昙花更
痛苦。“好痛……我好痛……”
  昙花想将双手抓向胸口,却被宝贝兄弟扣住,她的手已抽搐变成皮包骨般的恐怖,一条
条青色血筋浮动,宛若蚯蚓乱钻。她的嘴巴咬得两腮往下拖拉,唇角不时冒出淡绿红血,她
不停地想忍受又想挣扎。“……好痛……让我死去……快杀了我……”声音悲切无助,让人
闻之则不忍而落泪。郝宝急道:“昙花你忍忍,我们马上救你……”
  然而又如何救她呢?郝宝从来没有如此彷徨紧张过。
  郝贝以为无所不能的哥哥有所办法,已急切道:“哥你快救她啊!”
  郝宝急叫:“我拿什么救人?你以为我是谁?”
  “我不管,你一定得救她!”郝贝忍不住,泪水也流了下来。
  郝宝又恨又急:“救,怎么救人?你以为说救就能救?千心之毒无药可解,你明明听爷爷
说过的,你叫我怎么救?”郝贝泣声道:“我只是不忍心看昙花受苦嘛!”
  “你不忍心,我就忍心?我千方百计要救她都无计可施,你说要救,我就得救?救就救吧!
反正她娘也不知是谁?要血就让她喝!再救不了我也没办法!”郝宝撬开昙花嘴巴,划破自己
左小臂,硬将鲜血灌入她嘴中。
  然而昙花挣扎不断,灌下去的鲜血又涌了出来。
  郝宝切叫:“我的血不行,谁的才行?一定要你娘的血?一定要女人的血?现在哪来你娘
的血?宫主的血倒有一瓶!”为了救昙花,郝宝悲切得已失去理智,竟然从腰际贴身处拿出
玉盒,将其打开,拿出那瓶鲜红血浆往昙花嘴中倒去.方倒一点点又被吐出来。郝贝但觉这
血珍贵得很复伸手帮忙,将吐出来的血又拨回昙花口中,和着郝宝的血塞得昙花嘴中满满的。
两兄弟又要抓住昙花,又要将血逼入她肚中。郝宝只好收起宫主血浆,放入玉盒而将玉盒揣
入怀中,腾出双手帮忙兄弟。昙花挣扎.脸上直冒汗,满嘴是血,呻吟声已变成咕噜噜乱叫。
宝贝兄弟利用咕噜―声则逼入一点点。一口鲜血足足逼了近半小时,眼看就要逼完,昙花也
渐渐不再挣扎,双手渐渐松开,呼吸也渐渐平稳了。宝贝兄弟霎时惊喜,昙花总算熬过了苦
头,病情又可好转。
  果然不久,昙花吞下最后一口鲜血,痛苦已从脸上消失而沉沉欲睡。
  宝贝这才放下心来,郝宝点了她睡穴,让她安睡片刻。
  潘安见及昙花已无恙,宝贝兄弟脸色则露出笑容,心知一切危机已除去泰半,暗自嘘了
一口气,抬头往外边瞧去,暴风雨竟然不知不觉中停了,只飘着暴雨过后的细雨霏霏,天空
黑云则逐渐扩消,露出墨青夜空,载着几许寒星闪动着。他及时从墙角柜上拿出几支蜡烛,
点然它,插在四壁宫灯烛台,水榭立即照得通亮。宝贝兄弟这才发现另有潘安在场。时下昙
花已无大碍,双双转向潘安,虽是无先前的欲砍欲杀,却也敌意甚浓。郝宝冷道:“娘娘潘
安你照实给我说来,你对昙花做了些什么?要是敢半句假话,拼了老命,我也要捣烂你!”郝
贝道:“说实话,饶你不死!别忘了昙花若醒来,我们照样能知道真相。”若真知潘安玷污
昙花,就算他说了实话,照样会被两兄弟给捣烂。
  潘安似真的没对昙花下手,仍保持镇定:“我没做什么,昙花仍完好如初。” 郝宝斥
道:“你胡说!贱女人老太婆明明说你已玷污昙花,你还想狡赖?”潘安轻叹:“她是逼我这
样做。”
  “所以你就做了?”郝宝冷森道:“既然做了,我就做了你!”手比切刀状,准备切入。
“我没有,要是做了此事,岂会带你们来此?”潘安解释道:“当初娘娘确实逼我要将昙花
玷污,我不得已只好答应她,把昙花抱上床,并解开衣襟……” 闻及衣襟被解,宝贝兄弟
脸色大变,异口同声怒叫:“衣襟都解了,你敢狡辩?!”两人四掌捏得紧紧,随时都能突袭
出手。
  潘安急忙说道:“我是说脱了我的衣衫!你们误会了。”没想到宝贝反应如此激烈,他
只好立即改口说是脱自己衣衫,免得遭了殃。宝贝兄弟这才又将怒气压下。郝贝瞪眼:“早
说嘛!要是我不小心出了手,你不是白白死得冤枉?”潘安窘笑一声,继续说道:“我脱了外
衫,不过仍穿了内……然后上了床,为了让老太婆相信,也就作势地去解昙花衣衫……”郝
宝急问:“解了多少?你敢乱来?”
  郝宝斥道:“看见内衣没有?如果见着了,就把你眼珠挖出来!”手指扣了出去,倒也
十分吓人。潘安急道:“只解至胸口,看见一点点而已……”说没有,怕两兄弟不信,说全
解开,又怕挖眼珠,衡量之下,只好说只解了一点点。“一点点也不行!”郝宝斥叫,想扑
过去,潘安吓得往后退,却无退路,撞往墙头。郝宝才有停止动作,冷眼瞄去:“不过念你
是为了蒙骗老太婆的分上,原谅你这小小的错误!情非得已,多解一点儿也没关系,反正是
当时该以骗住老太婆为上策。潘安点道:“我正是如此。”
  他不疑有诈而说出此话,郝宝已大眼睛:“什么?!你当真多解一点儿?!你敢!”郝贝叱
叫:“你不要活了?!”
  两兄弟已扑向潘安,双拳四腿全往他身上落去。
  潘安勉强对掌,急叫:“情非得已,我没办法,昙花内衣裹得紧紧,我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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