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2009

    “嘿嘿，婉婉公务员考上了，这还不得庆祝一下？”徐孝然高兴道。
    嗯，那确实值得高兴。
    对于徐孝然和左婉嘉，陈知壑一直都很看好，现在左婉嘉考上了公务员，两个人估计好事将近吧。
    这种事, 陈知壑肯定不会缺席。
    “行，那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回寝室。”
    收拾了一下，出门，陈知壑直奔宿舍。
    推门而入，寝室里其他人都在，包括陈文。
    陈知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大家都很开心, 见陈知壑进来，徐孝扰嚷嚷道：“诶，陈哥，就等你了，快饿死了。”
    陈知壑笑道：“我更饿好吧，那还等什么？”
    在饥饿的催促下，404四人说着就出门了。
    “都还有谁啊？”路上，陈知壑随口问道。
    徐孝然笑着说：“就咱寝室和女寝那边。”
    陈知壑点了点头，心里却突然在想到了陆采薇。
    她应该也会来吧。
    果然，在校门口，他们看到了女寝三人组。
    陆采薇已经换回平日里在学校里的着装，看到陈知壑，轻点了一下头。
    两拨人汇合，7人拦着两辆车，去往徐孝然提前订好的吃饭的地方。
    离学校不算远，10分钟就到了。
    地方不错, 看环境档次蛮高, 看得出来徐孝然是真的高兴。
    包厢里, 一一落座, 除了两对情侣, 陆采薇和陈文分做陈知壑的两侧。
    左婉嘉是今天的主角，但东道主是徐孝然。
    点完菜后，徐孝然问道：“今天喝点酒没问题吧？”
    没人反对，这种时候，能不能喝都多少会喝点。
    见大家都同意，徐孝然要了两箱啤酒。
    有女生在，红的白的都不好，况且大家都不算酒鬼，意思到了就行。
    上菜之前，大家都恭喜着左婉嘉。
    左婉嘉也乐呵呵地回应着。
    接着便是一顿闲聊。
    离毕业就一两个月了，平时难得一聚，话题都围绕在了各自毕业的打算上。
    徐孝然打算回家继承家业，不是他想不想，他没得选。
    何林森确定留校，方毓应该有自己的安排，但是没细说。
    陈文工作已经定了，也干得开心，说起最近成了一个大项目, 分了一笔奖金, 嘴都乐歪了。
    陆采薇没细说, 只是模糊地说等毕业再说便应付过去了。
    嗯，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只有陈知壑还窝在学校读书。
    不过没人对陈知壑的选择说什么，他已经不属于正常的大学毕业生了，有足够的自由选择的空间。
    简单来说就是，有钱任性。
    有说有笑，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样的饭局，吃一顿少一顿，以后就不一定能凑齐在座的这些人了。
    喝酒的时候，陆采薇比以往要主动一些，几乎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最后的一杯酒，她留给了陈知壑。
    没有说什么，她只是一口把它喝完了。
    吃完饭后，各回寝室，陈知壑也跟着一起回了。
    从女寝回宿舍的路上，已经可以看到有毕业生穿着学士服在拍照了。
    404几人倒是没有多大感觉。
    何林森笑道：“没想到，咱寝室四个人毕业后居然都留在了江城，也算是没有分开太远。”
    徐孝然接话道：“可不是嘛，要是各奔东西，那就太难受了。”
    陈文酒量一般，喝得有点猛，一路扶着陈知壑。
    陈知壑笑道：“好是好，就是感觉毕业了，好像少了点仪式感。”
    徐孝然怼道：“你和森哥当然觉得没仪式感了，以后还在学校里呆着，那会有什么感觉。”
    走了一段路，陈文清醒了一点，听到了“仪式感”三个字，嘟囔道：“什么是仪式感？”
    何林森不同意徐孝然的说法，摇头道：“这不一样，毕业的仪式感，是对青春的告别和缅怀。”
    徐孝然一脸的无所谓：“有什么好告别和缅怀的，我的青春，只有婉婉。”
    嗯，他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
    何林森噎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换了个话题，他问陈知壑：“你和阮师姐怎么样了？”
    还没等陈知壑回答，徐孝然抢道：“阮师姐现在火大发了，新专辑太猛了，最近那两首《写给珞珈》和《樱花诺》简直绝了，最近学校几乎到处都能听到。”
    话音未落，校园广播里便响起了《写给珞珈》。
    “……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凉山少年总那么温柔
    当我羞涩拉起你的手
    以为你会陪我走到最后
    ……”
    陈知壑笑了笑，说：“还好吧。”
    陈文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陈知壑，问：“陈哥，这首歌，是给给王琪的吗？”
    其实这个疑问一直埋在他心底。
    陈知壑会写歌，404寝都知道，阮宓的有些歌，他们就知道是陈知壑写的。
    而对于这首歌，第一听的时候，陈文就想到了自己。
    凉山少年，不就是指的是自己吗？
    何林森和徐孝然琢磨了一下，也恍然大悟了过来。
    这可太像了。
    他们不知道曾静，但知道陈文和王琪分手大概率是陈文的原因。
    结合陈知壑曾经给阮宓写歌的事，越琢磨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见三人都询问地看向自己，陈知壑呵呵道：“算是吧。”
    这是承认了这首歌是他写的。
    陈文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也许是酒喝多了，眼中多出了几道血丝。
    徐孝然来了兴趣，问：“诶，陈哥，有没有我的份儿。”
    陈知壑撇了撇嘴，突然灵机一动，笑道：“《慢慢喜欢你》，怎么样？”
    徐孝然自然是听过这首歌的，想了想，眼睛越来越亮，猛拍陈知壑的肩膀，“这首好、这首好，我喜欢。”
    何林森突然叹了口气：“《匆匆那年》送给我怎么样？”
    是的，他想起了林雨。
    写歌的人也许无意，但听歌的人会脑补。
    之前还没觉的，被陈文和徐孝然这么一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何林森竟觉得这首歌就是他和林雨的故事。
    陈知壑愣了一下，没想到何林森回想要这首歌。
    随即，他同样想到了淋雨。
    好像确实挺适合他的。
    “送你了。”
    所谓送，也就是作为写歌人的这么一说，真送也送不了。
    不过，陈知壑没有想这些，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哪一首，是自己的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