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路过广州

第45章


  我乐呵呵地听着月儿在那边说:“什么?老莫急病住院了,在哪,华侨医院内科病房405,嗯知道了。老莫现在情况怎么样啊,啊,40度高烧,上吐下泄的,人已极度虚弱,嗯嗯,我们就过来。”
  挂电话前,我乘着月儿不能回驳我,在电话里胡说八道:“月儿眉眉,来,让哥哥我亲亲你红润的小嘴,妹妹的小嘴红得像猴屁股;让哥哥摸摸你白白的小胳膊,妹妹的小胳膊白得像日光灯;让哥哥搂搂你细细的小蛮腰……”
  月儿在电话那边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好的,嗯,老拆,我知道了,你们先好好照顾老莫,我们这就过来。”
  随后她发了个短信过来:“不想活了啊!臭老拆!”
  我回短信问她:“凌听肯来吗?”
  过了一会她回道:“我们打车在路上了,嘴里说不想来,但看得出来她心里比谁都急!”
  老莫这时候还在借着护士妹妹问情况,在和她调笑。
  我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老婆马上到!”
  老莫一听,立即倒在床上翻白眼,做半昏迷状,把小护士吓了一大跳,我笑着让她别着急,说这在医学叫“生殖神经间歇性亢奋综合症”,很平常的毛病。
  小护士眼镜后的眼睛睁得贼大,问:“真的,这是什么病啊,书本上没有讲过啊。”
  我认真点点头说:“民间俗称‘花痴’!”
(六十八)
        那厢,“拯救媳妇凌听“的计划很不顺利。老莫头一回去带着一大捧鲜花上去的,凌听在月儿房间里,就根本不开门,老莫
黯然退回;第二回,老莫故意喝了些酒,在她门口又哭又闹,结果效果更差,凌听话都没说一句,只让云水和月儿请老莫走人。
      出师不利,我们三人小组又聚在一起开会,研究对策,最后得出的二次会议决议:
      一、 首先严肃批评凌听同学,虽然你长得美若天仙,但美女也得讲道理嘛。老莫都这么诚恳了,得给人一个改正机会吧。当然,
鉴于凌听同学,年纪尚小,对敌我矛盾的尺度把握得不是很到位,所以会议决定本着治病救人的方针,继续派老莫去挽救凌听同学。
      二、 老莫之前的方法犯了“左倾冒险主义”,有勇无谋,充分体现了老莫同志安于现状,导致业务水平直线下降,在此对老莫提
出…(说到这,我瞥见老莫手握水果刀,对我直翻着白眼,连忙改口)口头批评。
      最后我总结道,这种阵地进攻不见效,我们要出绝招才行。他们俩忙问什么是绝招。我从嘴里蹦出三个字:“苦肉计!“
      当天晚上,老莫被我们灌了三瓶的热水,喝得他浑身冒热气,像新鲜出炉的烤猪,然后我们立即把他送到了华侨医院。
      进了医院,值班护士一看老莫满脸通红,两眼冒气,立即先给他量体温。
      乘护士不注意,小毕把体温计插到我们带来的热水里,一放进去,就发现温度计噌地往上窜,我连忙拿出来偷偷一看,吓了一跳
,42度还往上涨,这个度数基本上不用医了,直接送火化得了。
      我赶忙用力把体温计的水银甩下来,让小毕去卫生间把水温调低,手放进去有点儿烫就行,这说明比体温高一点。然后再放体温
计进去,这次做得很完美,刚刚好39.8度,高烧!
      老莫顺理成章地被安排进住院,护士让我们扶老莫进四楼的病房,老莫装死说走不动,要我背,护士也劝说我们,这个病号看来
比较严重,最好背他上去。
      我在他耳边说:“小样,上瘾了是吧!”
      老莫无耻地说:“我这个月要请你们吃大餐,你们不能不劳而获啊!”
      我直起身和小毕说:“小毕,我们走吧,这个病人病得不行了,直接送去入土为安吧,阿弥佗佛,安息吧,施主。”
      小毕会意,也起身说:“走罗!”
      老莫朝我们比了比中指,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我们当年的热心肠和正义感了哦,求人不如求已,对了,那个那个好
心的护士妹妹,能不能扶我一下!”
      那个戴眼镜的笑得很甜的小护士,热心地伸手扶起了他,老莫乐呵呵地对小护士说:“靓女,你真是人美,心更美啊!哪像这两
个人面兽心!”
      我和小毕摇摇头,真是交友不慎,都是些什么人嘛。
      老莫住进病房后,我立即按约定给月儿打电话,月儿故意在凌听面前接。
      我乐呵呵地听着月儿在那边说:“什么?老莫急病住院了,在哪,华侨医院内科病房405,嗯知道了。老莫现在情况怎么样啊,啊
,40度高烧,上吐下泄的,人已极度虚弱,嗯嗯,我们就过来。”
      挂电话前,我乘着月儿不能回驳我,在电话里胡说八道:“月儿眉眉,来,让哥哥我亲亲你红润的小嘴,妹妹的小嘴红得像猴屁
股;让哥哥摸摸你白白的小胳膊,妹妹的小胳膊白得像日光灯;让哥哥搂搂你细细的小蛮腰……”
      月儿在电话那边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好的,嗯,老拆,我知道了,你们先好好照顾老莫,我们这就过来。”
      随后她发了个短信过来:“不想活了啊!臭老拆!”
      我回短信问她:“凌听肯来吗?”
      过了一会她回道:“我们打车在路上了,嘴里说不想来,但看得出来她心里比谁都急!”
      老莫这时候还在借着护士妹妹问情况,在和她调笑。
      我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老婆马上到!”
      老莫一听,立即倒在床上翻白眼,做半昏迷状,把小护士吓了一大跳,我笑着让她别着急,说这在医学叫“生殖神经间歇性亢奋
综合症”,很平常的毛病。
      小护士眼镜后的眼睛睁得贼大,问:“真的,这是什么病啊,书本上没有讲过啊。”
      我认真点点头说:“民间俗称‘花痴’!”
  
 
 
 (六十八)
  
  她们很快就赶到,405这是个小病房,只有三个病床位,这时候只有老莫一个人往在最里面的床位,我靠在门口的墙上观察着凌听的表情。
  凌听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远远地看着老莫在床上的样子,眼里噙满了眼水,眼神里已经没有任何怨恨,只有心疼和难受。
  我突然有点后悔导演这出戏,突然怀疑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做对了。
  就算这次我撮合回老莫和凌听,但谁能保证这种事不再发生,如果再发生,那岂不是将凌听的心反复地绞剪,然后置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们这种浪子,是不是本来就不配拥有爱情。
  月儿看到我正看着凌听发呆,走到我身边,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肚子,轻声问:“怎么啦?”
  这时候,老莫做努力状睁开眼睛,好似无意中看到凌听,眼睛噌地一亮,我心里暗暗佩服,老莫如果去演戏,估计只有朝伟,德华,秋生
他们还有得一拼,其他人基本要歇菜。
  老莫艰难状地朝凌听招招手,嘴里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凌听的名字,凌听慢慢地走向前去,大滴大滴的泪水滚滚而落。
  我招招手让小毕,云水,月儿他们一起出去。
  临出去前,我回头看看凌听抽泣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凌听还是为老莫,抑或是为了自己,然后轻轻掩上了门。
  我们人在门外,却都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良久,凌听走出了门外,脸上尤有泪痕,但看得出已经是云开见月了。她来叫护士换吊针的药水,也让我们先回去,她自已来照顾老莫就
行了。
  女人心,海底针,能挽回凌听的心,老莫挨几针真是值,换了我挨几刀都愿意。
  既然他们已和好,我们也各自就做鸟兽散了,小毕和云水说是散散步,我和月儿就先走了。
  我们很默契地来到了白云山,停好车,牵着手来到了“蹦猪跳”。我们已经来过这地方无数次,这沿途的花花草草,我们都已很熟悉。
  我们相拥着看着远处的薄雾飘眇的中信大厦,周围的灯光,像浮在晚归的星星,在云端行走 。
  许久,月儿转过脸说:“老拆,小听和老莫又能在一起了,真替他们开心。不过我很好奇你这大脑袋里怎么这么多歪点子啊。”
  我笑笑地道:“因为头大啊,所以有点空闲的地方来储藏点歪门斜道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月儿眨着大眼睛欲言又止,我笑着说:“想说什么呢?是想问老莫以后还会不会重蹈覆辙,还是想问我会不会步老莫的后尘。”
  月儿微笑说:“前一个问题,我不关心,后一个问题,我不想问。”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佛说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我还是希望他们俩能一直好下去。”
  我从身后双手环过她的小蛮腰,笑着说:“那你上辈子是不是欠我很多赌债啊,所以这辈子来赌债肉偿。”
  月儿咯咯直笑,用右手打了一下我的左手,说:“什么和什么嘛,谁和你肉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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