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天下

第120章


     
  “蝶影,再见,永远的……都不会再见……”他轻轻俯身柔软的唇刷过我的唇角,然后起身转身而去,“蝶影,你的血蛊已经解了,它已经化为你血脉的一部分,此后再也无人可以给你下蛊。去过自己的生活吧,忘记我,因为我也即将忘记你,记了如此多的年月,真的好舍不得。”     
  然后便感觉到身体真的好了,想跑过去,他却抬手阻止,“若凡,再叫一次今世的名字,蝶影神功都是从无到有。好,你可以出去了,独孤傲在外面等。”     
  说着他弯腰剧烈地咳嗽,背都弯起来,然后顺势跪在地上没有再起来。     
  “……”想说什么,却梗在喉咙处,说不出来,说什么?能说什么……     
  “若凡,走吧,好好地过完在紫鼎国的最后一世。蝶影……再见……”然后又听见他大力地咳嗽,有风吹进来,似乎看见如雪一样的银丝飘过,上面红珠飞洒,是蝴蝶流的血泪。     
  他定然是怕我看见,现在的我对他没有感情,对这样一个传奇地近乎虚幻的人只有敬畏,感动。     
  但是有一些没解开的迷惑,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会被选做蝶影门主。     
  为什么会莫名地眼前闪现那些凌乱的画面。     
  忽然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如果真的在这里经历十世,那么会不会哪天突然记起某世某个人某个片段?     
  会不会突然记住一个平时没有印象没有见过的人?     
  而且文卿冉已经不在,那么一切都将结束。     
  该过自己的生活。     
  林若凡的生活?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第七十八章ˇ    
  对于有的人一夜天翻地覆,瞬间白发枯骨,没有去看这个地宫里有什么,也不想再让人家看见,他没有要求葬身的地方,那么就在此地吧!     
  闭上眼睛浑身鼓荡内力,双掌齐发,地宫里的石柱接连被摧毁,慢慢地塌陷,地面的房屋也开始坍塌下来,随着石柱的倒塌瞬间就到我的跟前。     
  当坍塌的石土压过他倚坐的地方,泪水再次落下,尘土飞扬,几乎看不清前方,却听见上方传来焦急地声音,“若凡!若凡!”     
  是独孤!心头一暖,清啸一声,双掌举火撩之势向上纵去,坍塌的房屋已经将所有机关一并毁去,但是如果有人强行挖掘那么底下的机关不保证不被触动。     
  但是――关我什么事情呢?     
  站在地面上,拂晓之光灰蒙蒙的,看见独孤站在不断坍塌的边缘,听到他大声地叫。     
  “独孤!”轻轻唤他,他蓦地回头飞掠,将我紧紧搂进怀里,感觉他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地颤抖。     
  “独孤。”轻轻挣开他,抬眼看见他满脸尘灰,一双眸却在微微发亮的清晨里灿若晨星。“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他朝我笑,“走吧,”他牵着的手往外走。     
  经过门口单起和庞晔紧拥的身体依然躺在那里,“我们把他们埋了吧,他们和文卿冉纠缠一生,就让他们死后平静地观望吧。”轻叹一声,便去拉他们的尸身。     
  “把他们合葬吧。”独孤的声音在朦朦发亮的清晨里格外轻柔。   
  “好,我去找地方。”说着跑到角落底下实心的泥地处,双掌运力,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埋下他们应该足够。     
  没有给他们立碑,也没有拢高土冢,也许他们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们,这栋宅子的秘密,他们所有人的秘密,都被埋藏在地下。     
  那闪着红珠的银丝,是对他最后的影像,也许会入梦来。     
  ########     
  出门口却发现大白和火云站在外面,大白一如既往老老实实的,火云也一如从前头甩来甩去,打着鼻吐,前蹄不停地刨地,一副不耐的样子。     
  马背上竟然有我们的行李,文卿冉原来早就算好了么?心头一阵唏嘘,却抬眼看着独孤,天色渐亮,他的脸上尘土混汗水黏在那些假胡须上,除了一双眼睛,其他的地方都脏兮兮,我不待笑,他却先笑起来。     
  “我们去客栈吧,洗刷一下,你的脸可够脏的。”他轻笑着,然后去牵大白,经过火云的时候它还是拿头拱他。     
  谁知我们刚上马要走的时候,却看见前面有人打马飞奔而来,喊着“等等!等等!”听声音却是梅晨星,“他不是去郴州么?来回可不是一夜能赶得及的!”扭头看看独孤,问道。     
  “看看他说什么。”独孤勒住马缰,而火云却不耐烦地在原地前进后退的,伏身趴在它的脖子上摸摸它的头,让它老实,它才晃晃头甩开我的手,老实下来。     
  等抬起头,转眼间梅晨星已经如同一阵风卷着淡色的紫云席卷而至,他的马跑得太快,收势不住便往前朝我和火云冲过来,火云立时嘶鸣一声,前蹄跳起就要去踢那匹马,用力勒住缰绳,伸手摸摸它的脖子安抚它。     
  梅晨星干脆一下子飞身下马,那马便哄然倒地,躺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梅晨星?赶鬼么?好好的马跑成样?”跳下马去看那匹马,“是累的。”独孤也跳下马走到我身边,扳住马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用指头捏碎塞进它的嘴里,过小半会,马开始停止抽搐,慢慢平静下来,呼哧几声便站起来。     
  瞪眼看着梅晨星,“怎么不自己跑呀?”梅晨星一愣,嘿嘿笑两声,露出他的招牌酒窝和虎牙,“不是着急么,案子已经破了!”他大声说着,两眼亮晶晶地放光。     
  “嗯。”和独孤随口应声,都没有表示兴趣。     
  “你们不想知道凶手么?”梅晨星眼睛兴奋地盯着我们。     
  摇摇头,独孤轻笑,“梅兄,我们要赶路,你自己慢慢处理吧。”说着要翻身上马。“唉,唉,你们别急,我还有话。”梅晨星伸手拽住我的袖子。     
  “又怎么啦?”盯着他,“凶手逃到南方,可以和你们一路么?一个人太久好没意思。”他笑嘻嘻看着我。     
  “逃走了?”心中觉得诧异,不是已经死么?难道他根本没有破案?     
  “是的,他武功很高,但是我也能打过他,不过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我的马不行。”他肯定又开始找借口。     
  “那我们也帮不上忙,真是不好意思。”用力将袖子拽回来。     
  “对了,奇怪,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要走?”梅晨星说着然后去推门,门开的霎那他便不动了,猛地回头看着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就象看见多恐怖的事情一样颤抖不已。     
  “没什么,文卿冉的家仆庞晔造反,他们有世仇,同归于尽,然后又不知道怎么弄塌房屋,就这样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摇摇头盯着他道。     
  “不清楚?什么叫不清楚?”他瞪着,眼睛溜圆。     
  “梅晨星,少跟我吼,不清楚的意思就是知道但是不告诉你,行吗?他们有他们的秘密和恩怨,这些和你无关的。”说完又后悔,因为看见梅晨星那双比星星还亮的眼睛黯淡下来。     
  “以为我们是好朋友,结果却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什么都肯告诉你,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说着他猛地一抬袖子抹把脸,抽两声,“不许笑话我。”他瞪眼看我。     
  英俊的脸焕发出一种凌厉气势。     
  “没笑话你,我哭得比你厉害。”朝他笑笑。     
  “他没有有什么告诉我的么?”他定定地看着我。     
  摇摇头,却听见独孤轻声道,“他那个案子不用查了,是庞晔做的,他的目的是为陷害他,引人来对付他,他还说了句谢谢!”     
  梅晨星猛地大笑,然后哈哈大笑,“原来他早就知道。”笑脸上的悲戚之色便褪去,“现在也省了违背祖训家规,我还是一个公正不阿的捕头。”     
  旭日初升,红彤彤的,耀红大地万物。     
  周围的细碎云层仿若海面波涛,太阳如从远山层峦,波涛浩淼的大海上升起来。     
  梅晨星还是带着我们去官府做口讯记录,我们便随意地给他们编个故事,再问得太详细就不清楚。如此折腾到下午,和独孤还是脸上脏脏的,而且昨夜不断流汗,现在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白马镇的白马公府一夜之间坍塌地陷,坊间自然会生出很多传闻,也够镇上的人茶余饭后闲谈猜测的,最好再此地闹鬼之类,就不会有人来探究。     
  晚间便又投宿在那家吱嘎作响的客栈,这次是我检查的房间,住店的时候独孤习惯和我一个房间,每次他都睡在长凳上。我们可以换着睡,没有规定男人定要睡凳子女人睡床,他却笑着如果是他那么就有睡床的权力,而且完全可以心安理得。     
  小时候在孤儿院学校午睡睡过板凳,很硬,很不舒服,但是他坚持便不再与他争。     
  心里想应该即刻返回去找玉舒,让他不要再练蝶影神功,也许这样他受的伤害就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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