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妃

第67章


  
  “你自以为收买了傅玄成,对付天祁便是易如反掌。你错就错在生性多疑的你偏偏相信了傅玄成,你以为他死心塌地的会效忠你,但你死也没想到,最终他还是出卖了你。”冷韶天踱步走到景轾面前,说道。
  
  “傅玄成?!是他,竟然是这只走狗!”景轾自知上当,恨得咬牙切齿,黑眸中燃起两簇火焰。
  
  “你既然知道他是走狗,就应该想到今天这一切是你自作孽不可活。”白雨淳冷哼着,他会防她,却偏偏没有防傅玄成,早在之前她便叫林夕胁持傅玄成的家人,逼他就范,收回他手中一半的兵力,并且陪他们演这一场戏,让景轾以为他真的攻陷了天祁,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宫,这就叫做请君入瓮。
  
  “那你呢?”景轾看着白雨淳,反问。如果说傅玄成出卖他,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天祁人,那她呢?她是南诏国的郡主,难道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而帮着外敌对着他?“你这么做对得起南诏国的百姓吗?对得起蛮塞娘娘吗?还有,你对得起你娘敬王夫人吗?”
  
  “闭嘴!”始喝斥道。“你没资格跟我提我娘,更不必跟我提南诏国的百姓和你的蛮塞娘娘,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天下百姓,更是拿着蛮塞娘娘当借口让别人为你卖命。可是你忘了,我姓白,而不是姓景。”
  
  他如今在她眼中已如失去爪牙的困斗之兽,还妄想利用她娘说服她回心转意,只可惜他太不了解白雨淳了,白雨淳又岂会如此轻易被他所骗。
  
  “哼!白雨淳,你真的很厉害。”他自知说服不了白雨淳,连最后的一丝生机也没有了,顿时目光失去了原本的明亮,变得有些黯然。“孤,佩服你!”他所言出自真心,他的确很佩服她,同时心里生出一丝欣慰,她不愧身为他南诏国的凤承郡主。
  
  “冷韶天,孤败在你手上,孤败得心甘情愿。”
  
  白雨淳目露凶光,手腕微转,散发着浅紫色光芒的凌霜剑在她手中转动,离他最近的安平立即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剑已深深的埋入景轾的体内,涌出更加刺目的殷红血液。
  
  安平反手一掌打在白雨淳的左胛,令她退离几步,白逸扬眼明手快的接住她向后倾倒的身子,才没摔倒,但安平这一掌用力极重,大口的鲜血溅到他的白衣,零零点点,宛如桃花。
  
  “淳儿……”白逸扬见她受此重伤,急呼着她的名字。
  
  白雨淳抬起眼看向同样倒在安平怀里的景轾,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我一直说,要送一份大礼给你,这一剑,便是送你的礼物。”
  
  “为,为什么……”他不明白。
  
  “我不允许任何人,利用我来伤害我至亲至爱的人。”偏偏他犯下了这个的错误,这是他罪有应得。
  
  “来人,把他们押下去。”冷韶天向门外高声传达命达,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将景轾等人团团围住,原本站列两旁的卫兵见大势已趋,纷纷弃械投降。
  
  “一切都结束了。”冷韶羿抬起头,看了看天际,又转首看向怀里有如沉睡中的仪妃,喃喃说道。
  
  星月隐没,寒冷的黑夜即将离去,迎来新的一轮红日,天边的云彩被染着眩丽夺目,晨曦的太阳便要冉冉升起了……
  
  待大批士兵撤退后,一切恢复宁静,一片喘嘘声顿时间在朝和殿内蔓延开来,多是有种雨过天晴的庆幸。
  
  “累了一整夜,众卿都回去吧。”低眼看着伤逝的仪妃,冷韶天无力的说道。
  
  林夕郁闷极了。
  
  看着悠闲悠哉的赏花的白雨淳,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一言不发。
  
  最终,还是她沉不住气,一把拽住白雨淳的手臂,不让她再走一步。
  
  “好啦,我说。”真是拿她没辙。林夕边想着,边从袖口里拿出两张羊皮纸,塞到她手上。
  
  白雨淳凝起眉峰,仔细端详着两张羊皮纸,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藏宝图?”她转向林夕,很是疑惑。圣邪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对,就是藏宝图。”林夕相信她对藏宝图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其中有一张便是她叫沐念雪从南诏皇宫偷回来交给圣邪的。
  
  “圣邪现在哪里?”那是一批人人都想得到的宝藏,既然圣邪拥有其中两张藏宝图,为何又将它们给了她,难道是……
  
  他和她一样没有忽略那天没出现的那个人……
  
  “他带着仪妃回到了沧州,并且下令以后圣邪宫的一切事物交于你来处理,从今天开始,雨淳姐姐你就是圣邪宫的代理宫主了。”林夕说时,小脸上神采飞扬,仿佛天大的喜事落在了她身上。
  
  “他……”没有感受到林夕的欢欣,心情反而愈加沉重起来,她能了解仪妃的死对他来说有多大的震撼,也许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忘怀。而她也没法忘记,亲手杀死仪妃的人,是她。
  
  时间是治疗伤痛的最好方法,希望有一天他能想通,然后再重新回来。
  
  “圣邪大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就算他不爱仪妃了,也会完成她的遗愿。”林夕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若有所指的说道。
  
  白雨淳睨视她一眼,眼底有浮现起几许落寞的神色。
  
  “把它们毁了吧。”淡淡的说道,语气里不含半点惋惜,这种东西留在世上,不仅招来杀身之祸,还会徒增杀戮。你争我夺,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最主要的原因,她是不想和“她”正面交锋,没了藏宝图,让她死心吧。
  
  “那第三张藏宝图呢?”林夕一时想起,便顺口问道。
  
  “在云巧巧身土。”
  
  想不到她竟然会知道,林夕惊讶地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她跟云巧巧在一起这么久都丝毫不曾发觉,她不过见过云巧巧两面,怎么可以断定第三张藏宝图在云巧巧身上?再者,云庄主怎么可能将藏宝图这么机密重要的东西交给云巧巧一个小姑娘携带?
  
  “我猜的。”她没去证实。“你说你找遍了云家庄都没找到第三张藏宝图?”
  
  林夕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当时她连云家的密室都找过了,就是没发现有任何类似藏宝图的东西。
  
  “那是因为云霄一早便将藏宝图销毁了。”如果她猜得没错,云霄这么做,所防之人,正是他的夫人水摇。
  
  “嘎?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既然云霄早就把藏宝图销毁了,藏宝图又怎么会在云巧巧身上?”该不会是圣邪大哥离开了,她伤心难过得神志不清了吧?
  
  白雨淳不理会她,继续说:“云霄毁的不过是一张羊皮纸,而他将藏宝图绘在云巧巧身上,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和云巧巧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他家的藏宝图在什么地方,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云家的女婿才可能得到藏宝图的原因。”
  
  闻言,林夕笑着打断她的话,“雨淳姐姐,这次你可猜错了,云巧巧身上根本没有绘什么藏宝图,我看过她没穿衣服时的样子,干干净净,一粒痣都没有。”
  
  “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道没听说过一种药水,涂上以后字迹会自动隐藏?”白雨淳反问。
  
  这下林夕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切竟是这么回事。
  
  但她仍有一个疑惑,选择了问出口:“雨淳姐姐,为什么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从她让她查她娘景漪开始,一直到后来利用傅府一家威胁傅玄成,从而引景轾入宫,不费一兵一卒,一举歼灭了南诏大军。她好像料定了结果,那胸有成竹的模样真的很令林夕怀疑,她是凭什么料定的?
  
  沉思片刻,白雨淳幽幽的轻叹,“有时候,我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牵动林夕心底最深处那片柔软之地,一直以来,她觉得白雨淳是个聪明坚强的女子,有常人所不及的气势和魄力,那居高临下的风范无人能比拟。但现在她才发觉,她眼中神圣的白雨淳不过是个普通人,有着平凡人的追求与梦想。或许她并不稀罕什么丞相之妹、富商之女和皇帝宠妃的头衔,她要的,只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是。
  
  放眼环视周围金碧辉煌,华丽庄重的绿瓦红墙,那高筑起的城墙竟是阻碍她展翅飞翔的障碍。
  
  “雨淳姐姐,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那么就走吧。”皇宫不属于她,她需要的是一个能一心呵护,全意对待她的男子,与她道遥于世外。
  
  可那个男子……
  
  会是谁呢?
  
  “离开?”那是一个对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字眼。
  
  “可以的,雨淳姐姐,你相信我!”紧握住她的手,林夕坚定无比的眼神看着她,似在给她某种力量的传递。
  
  “好吧,我相信你。”不着痕迹的敛起带着苦涩的笑容,白雨淳摸了摸林夕的头。
  
  战役后,博玄成被收回手中全部兵权,交于当朝宰相白逸扬,皇上念在傅家几代忠臣,也曾为天祁皇朝立下许多的汗马功劳。故,饶恕其死罪,免去抄家灭族之责,流放边域,永世不得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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