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妃

第63章


  
  “茶”她依然笑着,似故意与他作对般。
  
  “你!”他气结,面对她无辜至极的笑容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到底在玩什么?从你救回仪妃那天联就觉得有问题,联不插手给你机会,但……你这样太过分了。”是的,她实在过分,她怎么可以将他送到别的女人怀里,事后还那么不以为然,难道她心里一丝悔意都没有,一丝在意都没有吗?她当他是什么?礼物一样送给人?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把我推给别人。”
  
  闻言,她的脸色僵了僵,心头微微的颤抖,顿时无言以对。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紧紧的锁在臂弯里,却无法抑止心里阵阵的疼痛。他可以不管她做什么,偏偏不能够忍受她将他推离身边。
  
  她不可否认,他那句话给她带来的震撼有多大,那样一句话出自一个君王的口中,是多么令人不可思议。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把我推给别人。
  
  霸道的恳求含着淡淡的忧伤,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什么都能忍受,包括你不爱我,但我却不能忍受你将我推开。”
  
  “韶天,我……”
  
  张口欲言,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她连一句安抚他的谎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他紧拥着。
  
  风止,四周都静谧了下来,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定格,天地茫茫,只剩下两条身影相拥着,听着彼此心跳的节奏。
  
  远远地,一双充满幽怨的眸子将一切看在眼里,说不出是爱、是恨、是怨……
  
  第六十一章风起云波动
  
  
  
  身姿翩翩,卓越非凡,即使是只着一袭简单的桃色宫服,亦掩不住她天生俱来的淑仪。
  
  白雨淳远远便看到雅步袅袅走来的仪妃,在心底暗自赞叹她,果然不愧为六宫之首,仪态万干,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庄重优雅,尤其是她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威严,即便此时她已不再是高贵的皇妃,但仍令人望而生敬,那过人的气势无人能效仿,这也是她的独特之处。
  
  “民妇参见淳妃娘娘,娘娘吉祥。”来到白雨淳跟前,她二话不说,先行跪拜之礼。
  
  “起来吧。”放下子中的茶杯,白雨淳不看她一眼,而是站起身走到那盆冷韶天赐给她的那兰提花边,玩弄着雪白娇嫩的花瓣。
  
  吩咐景儿等宫女退下后,殿里只剩下她们,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闷。
  
  “想好了吗?”她停了停玩弄花儿的动作,转身问道。冷眸里充满了期待。”两天的时间似乎够你做好一个决定了。”她没有再多的时间与她消磨。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答应你?”她在她眼中看到了自信,没错,那就是自信。
  
  信手折下花枝,一枝盛开中的白花便被她折下来。
  
  她说:“因为你爱皇上。”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她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仍是那般冷傲,自信,并且含着一丝的邪躲。
  
  “用皇上作为交换条件,的确很诱人。”白雨淳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懂得利用她的弱点,也懂得事先让她尝到甜头。“但是,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由不得你不信,因为你只有两条路可选:第一,亲眼看着冷韶天死在面前;第二,也就是我跟你交换的条件。”她说得云淡风清,仿佛像是在讨论天气般正常,见仪妃无动于衷,她又笑道:“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冷韶天落入主上手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果然,仪妃闻言,脸色一阵煞白。
  
  “白雨淳,你狠。”无关怨与恨,她眼底不经意闪逝过的情绪分明的佩服。
  
  是的,如果说这辈子她要服过谁,那这个人一定是白雨淳,她只输给白雨淳,她够狠,够冷,够绝,果然是拥有景家血统的人。
  
  白雨淳轻勾起给唇,对她的恭维受领于心。“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在她眼里,仪妃太不够理智,国难当头,居然还儿女惜长,或者是她太自信?不过无论如何,白雨淳知道,不久的将来,她会后悔今天与她做的这笔交易。
  
  仪妃点点头,默认了这看似公平的交易。
  
  两人各怀心思,计划着接下来的步骤。
  
  是夜,一轮明月如镜,高悬于空,墨色的天际闪烁着几颗寒星,阴风阵阵,似有诡异。夜深之际,静谧得只剩下风吹草动的声音。
  
  白府的皓然居里,最后一缕灯火被吹熄,徒余月光的银晖笼罩在屋顶,蒙上淡淡的一层光晕。
  
  半掩的窗户迎风摇曳,发出隐隐的吱吱声。冷风从窗子灌入,舞动幔帐,飘飘渺渺。
  
  借着夜的保护色,几道如风的黑色身影穿梭在白府,神出鬼没,无人发觉。他们摸索着来到皓然居,其中一人扭过头与其他三人相视一眼,随相继走进皓然居主屋。
  
  “就这儿。”被故意压低的声音有微些冷洌,与几分不难察觉的残酷。
  
  其他几人领意的点头,从腰间抽出寒光闪闪的大刀,二人分别向东西两个方向走去,剩余两人则从门口进入,他们用刀挑开门栓,蹑手蹑脚的,脚步却沉稳有力,动作十分熟练。
  
  向东面去的黑衣人从窗子跳跃进去,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却不发出声响。
  
  向西面去的那人则内间走了出来,只能靠他手中的刀发出的光芒依稀映照出他的身影。
  
  几道目光一同锁向床榻上的人影,半眯的眼眸里透露出凶恶之光。
  
  半晌后,几人似约好般一齐挥刀向床帐之内,有举步,领头的黑衣人忽然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挥手示意其他的同伴住手。
  
  “怎么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低声喃语。
  
  “原来还不太笨。”一道讥讽的嗓音温润如水,在他们身后响起。
  
  几个蓦然转身,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自梁上翩翩落她,衣袂飘飘,宛如天神。
  
  男子轻扬冷唇,脸上的表情淡漠如霜,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和——杀意。
  
  他身轻如燕,落地无声,只听见“咻”的一声,一柄散发着冰寒之气的长剑从他腰间抽出,借着月光,银色的光芒寒洌迫人。
  
  所有的兵器中,只有剑有能配得上王者之尊。
  
  领头的黑衣人怔忡了片刻,回过神来,冷喝一声,“上”,几人一齐涌向白衣男子。
  
  这几个人来势凶猛,招式凌厉,个个是顶尖的高手,他的武功纵使再高强,怕也是一双手难敌四只拳头,十几招下来,他渐趋下风,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气定神闲。
  
  反倒是对方有些心浮气燥,出招便有些凌乱,让他有机可乘,这时,从门外飞跃进来一条身影,加入了打斗。
  
  白衣男子侧首,隐约辩出来人的模样,惊喜喊道:“朱大哥。”
  
  这后来的身影,正是朱默,他用剑格开迎面劈来的大刀,长腿一抬将对方踢出几步之外。
  
  黑衣人自知不敌,又来了帮手,于是互换了一个眼色,在领头人大喊一声“撤”,几人便从门窗跳窜而出。
  
  朱默追至门外时,几道身影已消失在暮色中。转身回到房间时,白逸扬已点上蜡烛,火红的光映在他俊秀儒雅的艳美脸庞上,有几许朦胧之感,与适有杀气肃然的他,判若两人。
  
  “他们是什么人?”朱默看着一脸漠然的白逸扬,疑问道。“这几个人个个武功高强,虽不像是专业的杀手,但也训练有素。”
  
  “抢密函的人。”他淡淡的说道,那闲适的神情仿佛与自己无关。
  
  “密函?”朱默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讶然道。“你已经找到密函了?真的在秋月身上?”
  
  白逸扬轻应。“想来,傅玄成抢回密函不成,定会在近日联系南诏国起兵,与天祁来个玉石俱焚。”
  
  “那……”朱默也不由得敛下了眉峰,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你打算怎么做?”
  
  “明日一早,将密函送入宫中,朱大哥,还要多劳烦你监视着将军府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马上联系我。”如果他猜得没错,傅玄成会在今晚连夜出京赶往闽州。
  
  “没问题,只要用到为兄的地方,你尽管出声。”朱默向来豪气,对待白逸扬这个知已更是不在话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白逸扬甚是感激,不言谢语,只是回以一个浅笑。
  
  天边的明月被一朵飘来的乌云掩蔽,天空顿时变得暗淡无光。冷韶羿举头仰望着天空,轻轻的叹气,失去了喝酒的好兴致。
  
  “宫主。”苍听见那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随走到他身后,低唤道。
  
  “苍,暴风雨即将来临了。”他若有所指的言道。苍微抬眼,似有不解,喉结处动了动,却仍没有说出话来。
  
  “你说,我们有多少胜算?”良久之后,他收回视线,转身看着苍,问道。
  
  苍总算明白他话里所指的暴风雨是天祁与南诏即将暴发的战争,表面看似平静一切,一旦发动起战争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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