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花中花

第10章


    “喔。”是这样子吗!梁霞总觉得不只如此,可是当时醉了的她,如今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么冷淡的反应,要不是曾经听见她酒后吐真言,剪刀倒要后悔走上这一遭了。“不喝酒?”她怡色柔声地询问。
    “嗯。”他点点头。
    “不划拳?”
    “嗯。”
    “不唱歌?”
    “嗯。”
    “聊天?”
    “嗯。”
    “那你等我一下。”剪刀看着梁霞娉婷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她该不会又在跑台了吧?五分钟之后,梁霞捧着一大盆的荔枝进来。
    “吃水果。”
    “又有人送荔枝来了?”剪刀不禁吃起飞醋。
    “没办法,我人见人爱嘛!你是嫉妒还是羡慕?”世界上的东西要说梁霞抵挡不住的,就是荔枝鲜嫩多汁的美味。
    “我哪敢啊?大红人。”
    哟!瞧瞧,好酸啊!
    “别抬杠了,免费送上门的,老爷!您就凑和着吃吧!”
    利落地剥壳、去籽,梁霞把果肉送进剪刀的嘴里。
    天啊!这种帝王般的服侍,谁招架得住?
    她总是这样,适时地帮他点烟、斟酒、递毛巾,帮他按摩纾解疲劳,种种贴心的举动让他又
    惊又喜;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还是拥有观心术?“你还这样伺候过别的男人吗?”光是想想而已,剪刀就忍不住又是一阵酸意浮上心头。“有啊!两个。”梁霞说着又喂了一口。“我爸和我弟,你是第三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是把他当自家人了嘛!
    剪刀乐不可遏,飘飘欲仙。
    不一会儿工夫,七、八斤的荔枝就盆底朝天了。
    剪刀这辈子还真没一口气吃过这么多的水果,还是上火的荔枝呢。
    “你看我的鼻子挺不挺?”他边享受着她的款款柔情,边向她叙述着年少轻狂那段懵懂的岁
    月里,拿西瓜刀、木棍四处打杀的日子,突然冒出一句看似不相干的疑问。“我看看!”梁霞跪坐在他身边,樱唇一开清唱起:“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剪刀顺势搂住她二十二寸的小变腰,她毫无抗拒地偎入他怀中,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零缺点,无可挑剔的完美!”她躲在他宽厚的胸膛里,不可避免地脸红心跳,还不小心发
    现,原来他的脉动和她一样快。
    “这是手术做出来的。”想当初为了这鼻子,他可是花了不少银两,挨了好几刀呢!“啊?你不像是注重外表的人,为什么要去整型?”
    “不是我喜欢,是因为鼻梁被打断了,不得不做。我告诉你,那一战哪,可惊险的呢……”剪刀把往事当笑话说,说到紧张处,明知已是前尘旧事,梁霞还是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你们男生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要比比看谁的拳头大,谁的骨头硬!”梁霞依偎在他怀里,
    手指头不安分地在他胸膛划圈圈。“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毛头,别再打打杀杀的,怪恐怖的呢!”
    “我早就不用亲自出马了。”按住那只搔得他心痒难耐的小手,剪刀谨慎地问道:“你……是在为我担心?”
    “才……才没有呢!”
    梁霞言不由衷,急急地抽回手,嫣红的脸庞泄漏出心里真正的想法。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点台率这么高吗!”她岔开话题,想借此转移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这点小伎俩哪逃得过剪刀一双透视眼?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不过有朝一日,他绝不会再让
    她逃避!
    无声地在心里轻喟一声,剪刀顺着她的话铺下红毯,让她有台阶可下。“在下洗耳恭听。”“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我只是比较认真做功课而已。”
    “哦?怎么说?”剪刀被挑起了兴趣,他不知道作“小姐”还要做功课?在梁霞的解释后他才晓得,每次上完台,她都会在客人留给她的名片后面作笔记。外型的高
    矮胖坏和五官特色,是一定有的基本资料,其它例如最喜欢的话题、最常做的休闲活动、最
    爱点的歌等等,她都尽其可能的把对方的喜好详述出来;而空台的时候,就拿出来反复翻阅
    ,当她再度遇到曾坐过台的客户时,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技巧地投其所好。这样的小姐,谁舍得不买她的帐?难怪她能迅速窜红。
    “那我呢?我的名片背后你记录了什么?”剪刀饶富兴味地询问。
    “你?”梁霞低着头不安地绞动手指。“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哦?这么不屑啊?””剪刀捣着胸口,假装受伤地呻吟。
    “不是啦!那是有原因的。”她被他夸张的举动逗笑了。
    “你这个汉奸,还不快从实招来!”剪刀灵活地跳了起来,徒手比了个手枪的姿态抵在她额际。梁霞整整面容,陪着他“花轰”。
    “我才不是汉奸!我是鉴湖女侠――秋瑾!”
    “管你是革命先烈还是抗日份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梁霞入戏地慷慨陈义:“我认为在每个人的生命中,总是有一些人不必特意去强化,就会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像我,对你的印象就很深刻。”
    剪刀一翻掌,制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原来你暗恋我很久了?”“才不是咧!是因为你太恶质了,第一次见面就把我灌醉,简直就是我的梦魇!”这么暧昧
    的姿势……梁霞胀红了脸,急急挣脱他恼人的束缚。
    “别动!”剪刀轻抚着她细致的肩线,一股欲念窜烧起火苗。
    他就要吻她了吗?梁霞闭上眼睛,可耻地发现她居然是那么的期待。
    该死!她非得一副欠吻的模样吗?
    剪刀吞了好几口唾沫,违背心意地将唇落在她饱满的天庭上。
    拉她起身时,他故意忽略她眼中混和着疑惑与感激的眼神。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一吻下去,绝不只是单单一个吻能了事,他们将会在某间汽车旅馆的床上道早安。
    沉默的气氛围绕在斗室里,谁也不敢先打破迷咒,直到月隐星稀。
    剪刀有要事待办,梁霞照样上班坐台,日历不过撕去两张,店里从别的酒店挖来一名女经理――潘潘。
    跟随着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七名小姐。
    整间酒店由于她们的加入,而起了相当大的变化。
    理由无它,因为,她们都是从脱衣酒店集体跳槽来的。
    大胆的作风,引起正、反两方截然不同的反应。
    代表正方的,一是公司董事们,店里生意比以前更好,营业额屡破佳绩,财源滚滚而来!那
    些董事们当然把她们当摇钱树,放在手心里捧着!潘潘走路都有风,“摇摆”得不得了。另外,代表正方的,自然还有捧着白花花银子上门的客人。小姐进了包厢,没两、三下就脱
    得光溜溜的,不但可以看,还可以上下其手,做外场也从不嗦,价钱谈拢马上就可以带出
    场逍遥快活。性好渔色的男人,当然张开双臂,热烈地欢迎着她们。
    至于反方,就是先前进驻的小姐们,梁霞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广播叫着Sable的名字,她匆匆赶到柜台前,才发现是潘经理带的台,除了她之外,都是新进的小姐。
    “Sable,是郭董点你的台。”潘经理热络地挽着她的手,母鸡带小鸡似的招唤着其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上台喽!”
    郭董是店里的常容,也是梁霞的爱慕者之一,科技新贵的他,从不勉强梁霞出场,顶多酒后拉拉她小手、搂楼她的肩膀而已。
    一上台,照例的打过通关,就是划拳的时刻;梁霞知道,郭董不喜欢划拳,因而和他对唱情歌。
    可是在那一票新人的起舞下,谦谦君子也酒后乱性。
    先是筱蝶和身边的男子玩起划拳脱衣的游戏,然后就像传染一样,一对对的男女纷纷捉对厮杀,一时之间――“脱、脱!”的起哄声此起彼落。
    没一会儿工夫,除了梁霞和郭董,每一个人都是衣衫不整。
    梁霞看得面红耳赤,眼睛不敢随便乱瞄,直盯着萤幕;郭董眼睛吃着冰淇淋,要梁霞唱一首快节奏的歌曲。
    “我不会要你在这里脱,我舍不得让你被别的男人看见。”郭董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等一下,我请你去喝咖啡。”
    开房间就开房间嘛!瞧这个人,把上宾馆说的这么好听。
    梁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郭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做外场的。”“不做外场?那好办,等一下他们出来,换我们进去做内场。”郭董指着搂搂抱抱,一同进
    入包厢厕所的一对男女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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