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繁华

第34章


于是那正面立即有一丝一丝的白烟冒出。
  然后他用指腹趋向前轻轻摩擦她肩颈的连接处。
  姚晚张惶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试图躲避即将来临的摧残。却无奈四指动弹不得。
  "虽然医生建议要给你打麻药,不然会可能会让你疼昏过去。不过我想既然你有勇气背叛我,那就应该受到点小小的惩罚。"
  他残虐的笑容和过度的恐惧感,让姚晚的神经像断了的铉线一样。
  "你是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
  "我从未属于过你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属于你!!永远不会!!你做梦去吧!"
  她涨红着脸,用尽全身的气力几乎是在吼叫了。
  可他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心情很好地啄吻着她细白的颈项。
  "晚晚。"
  "你的脾气变大了。记得一会别叫疼,因为我不会停。"
  
  那是她出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折磨。
  她像一尾钉在佔板上的鱼。活生生的体会着开膛破肚的痛苦。
  极致的寒冷使她很快就无法感知温度,而只能感受到疼痛。
  它不像灼热会让人的血液流淌出皮肤。却让疼像尖锥钻探一样从表皮到血肉,一直渗透到骨髓。
  终于明白为什么连战士都不能忍受这样的刑罚,太痛苦了,不是这一处疼,而是五脏六脯全都集中在左肩到颈项上的那一片上受着煎熬。甚至可以听见肌肤所发出的悲怆。
  她的额上,背后迅速的乏出了冷汗。浑身痉挛了起来。
  她张开嘴想呼喊,却无情地被另一张嘴给堵住了。
  这时候不管那吻是在唇瓣上彷佛猫咪舔食般的轻吻,还是强悍而不容抗拒地掠夺。
  都让她无法呼吸。简直变成了双重的折磨。
  
  这一刻,她的心也被冻结了,被摔成碎片。
  他不把我当人,他只是像一个有奇异僻好的猎人一样,收集让他感兴趣的动物。
  对自己爱的人,没有尊重,只有专制和占有,那是欲望,不是爱情。
  曾经对安平所产生的一切还没有整理的情愫,
  曾经让她感动的瞬间,体会的朦胧甜蜜,
  都在此时化为了乌有。
  
  他舔吮着她圆润的香肩,上面有他的印记,一个他家族的印记--麒麟,而当中是他的名字。
  现在都呈现在她的身体上。
  这终于让他满足地笑了,用手拭着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温柔犹如爱语般地说。
  "晚晚,你已经无所傍依了,你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吗?在你把金钱交出去的时候,你把自己的资本给弄丢了。你无法和我拥有一样的权利了。你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甚至是没有身份的平民百姓。"
  "你只能任我为所欲为,当我的宠物。因为平民的宿命不由他们控制。"
  
  为什么?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还是犯了什么罪,竟会凄惨得落到这种下场? 
  像一个低等的奴隶一般被人打上一个无法消磨的印痕?
  
  她不想哭,一直以来她都讨厌泪水,那让她感到软弱。软弱可以给家人,但不能给伤害你的人。
  可是,她的眼角像是一个泻了洪的堤坝,泪水很快染湿了他留恋在她颊上的手。
  安平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望着她的泪意纵横的脸。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谁让你想要逃跑呢?"
  他压低了身子几乎是贴在她颤抖的唇上开口:"结婚那天,我还以为你已经..................。" 
  爱上我了。他不由地涩涩地笑了一下。
  "可是,你却跑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的婚礼一个人跑了呢?!"
  想到这里,俊美的脸庞有些狰狞。他恶狠又怨恨地死死捏着姚晚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说过了我没有耐心,可是你总是以此考验我。"
  "快!说你后悔了。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她却无视他的怒火,愤然将头转向了一边,干涩的嘴唇动了动。
  "你想说什么?"
  他凑过耳朵到她的唇边。
  
  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如果爱情是蓝色的。欲望是黑色的。
  这间屋子连一扇窗都没有。她看不见天空。
  那么是一片阴霾,还是乌云密布?
  反正有一点她敢肯定,从此她的天空不再放晴。
  
  她气若游丝,但清清楚楚,把每一字每一句丢在他的脸上。
  "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了你!"
  安平的表情刹时森冷的可怕。
  "好,很好,你到是很硬气。"
  阴沉、寒彻地眯起眼睛望着姚晚,沉思了一下高声吩咐道: "来人。"
  唯唯喏喏地进来先前的两个女人。
  "让她站到中庭里去,不许她加一件衣服。"
  
  好冷,真的是好冷。
  她从小就是偏寒的体质。
  稍有一些着凉,马上就会高烧难退,所以家里的恒温的空调是从来不关的。
  四季更迭,更是马上就会加衣添服。
  可是现在,看看她落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不仅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左肩上的疼痛还没有消除,全身上下又被整整浇了两桶冰水。
  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关节就像有一把把小钢刀在刺进她的骨肉。
  疼的她已经快要不能承受了。
  她觉得自己的涣散的神智已经有些难以集中。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
  "清醒了没有?"
  有人在说话吗?声音好像非常遥远。
  一只温热的手,扣紧了她无力的下巴,慢慢地抬起她的头。
  "好可怜啊,我的公主。"
  是谁?
  她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那人,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眉眼细长优美,却隐藏戾气。
  五官清雅俊秀,却流转杀意。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呢?
  什么叫有眼无珠,就是说她的吧。
  "只要你答应乖乖地听话,我就会好好的宠爱你。为什么要拒绝这美好的一切呢?"
  他放低声音后,总能让任何女人听了都会陶醉在那蛊魅的频率里。
  "只要你承认你错了,我们还是可以回到最初那样,我会疼爱你,我会呵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的委屈。"
  回到最初?回到原来。
  那像天鹅绒一样的声音让她觉得好舒服,好温暖。让她居然有些不由自主的随着它节奏想安睡。
  她的眼睛开始迷蒙起来。意识随着他的语调沉沦。
  他满意的看着她,失去意志般的垂下眼睑。
  早点服软,不就不用吃这些苦了嘛。
  他用手小心的拨开她额前的湿发,
  发现她惨白着微微颤抖的嘴唇,竟不由地心里一动。
  慢慢地凑上前去。
  
  好暖和。
  全身上下,好像只有嘴唇上是有温度的了。
  那来自唇舌深处,有一股不可抵挡的热气以惊天动地的气势向她卷来。 
  意识渐渐恢复过来。
  这是什么?是吻?是谁在吻她?
  直到那的吻似乎要侵犯到深处,姚晚才浑身一震。
  会侵入她的口腔,喜欢像要把她吃掉一样的吻只有一个人。 
  她用手在雪地里抓了一下,寒冷让她清醒。
  
  "唔!"
  他的嘴边,鮮血慢慢的滴落。
  弥漫在空气中的是还来不及消散错乱的呼吸和罌粟般淫糜的味道。 
  而他细长的眼眸却已泛滥著残酷至极的血腥,这样如同野兽般的眼神,让周围所有的人不寒而栗。
  "晚晚,你到是学会咬人了嘛!"
  傲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无力却又坚定地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别碰我。"
  "你让我觉得肮脏!"
  他的双手蓦地一抽,姚晚不由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
  他绞着手。冷眼旁观,不去扶她。
  "肮脏?"
  "没有我这个肮脏的人,你不久前就要被人奸污了。没有我这个肮脏的人,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嗤笑着她,他不吝词汇地讥讽着。
  姚晚鼻子一阵发酸,脸色惨白。
  可----不能让他小瞧!!
  她暗暗发誓,咬着牙毅然地在他的注视下依着身边的松树,慢慢地站起来。
  "我告诉你,我可以靠自己站起来。"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肯定我不会后悔。我不是你的宠物。我要离开。你囚禁不了我的。"
  安平听后不怒反笑,挑着眉问。
  "你打算用什么离开我的身边呢?"
  她哑口无言,却不服输地继续昂着自己的头。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
  既然四哥已经把父亲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么她就不需要在继续受制于他。
  我会离开你的,我会逃到一个你没有办法找到的地方。
  总有一个你无法达到的地方。
  
  他走上前去,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露出一个仿佛蔑视她的念头的笑容。 
  "你以为他们让你父亲转院,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呵............。"
  "放心,我多的是办法让你就范。"
  姚晚努力聚集起全身的力量瞪着他,惟恐此刻蓄势待发的勇气转眼全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