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言风雨

    回家的第二天，沈枫便和女朋友李丽约在了县城电影院。几个月没见，沈枫的心是难以按耐的，全程拉着女朋友的手，根本没有看那屏幕动来动去的人。
    “今天……要不……别回去了。”沈枫小声地在她耳边说。
    “不行，我妈要骂我的，你想啥呢。”李丽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我想你。”沈枫把李丽搂过来，在头上来了一口。
    “我也是。”李丽直接靠在他肩上。
    “我们出去吧。”沈枫拉着李丽出了电影院，直接到旁边的酒店。这把火直接就燃了起来。一进门，两个人就吻在了一起。
    李丽的个头1.69m，看上去1.72m的样子，在女生里算是特别高挑的。穿上高跟鞋和沈枫相比差不了多少。脱掉外衣，沈枫顺势想去脱掉李丽的衣服。李丽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说：“老公，你爱我吗？”
    “爱，我们在一起算起来也有2年了。这半年简直是煎熬。”沈枫把李丽抱在怀里。
    “那我去洗一下。”李丽推开沈枫。
    “嗯，我等你。”冬天的北方是热的，房间的暖气十足，温度达到了28度。沈枫只穿了短裤和背心，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视。卫生间的水声让他把持不住，只有电视能让他稍微静一静。
    就在沈枫焦急等待的时候，电话响了。沈枫看了看是老妈的电话。“妈，怎么了。”
    “回来吃饭吗？”
    “不回。”
    “那你早点回来。”
    “嗯，挂了吧。”沈枫刚放下电话，又响了。
    “妈，我回的，你……”
    “叫爸，叫什么妈呀。”电话那头传过来一个声音。
    “你丫，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沈枫一听声音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哈哈，我这会儿没事，想着看看你在干嘛。”
    “我今天没啥事，看电视呢。”
    “你可真无聊。”
    “嗯嗯，无聊、无聊。”沈枫看着出来的李丽，开始语无伦次。
    “你干嘛呢，傻了？”
    “我有点事，先挂了，等会聊。”沈枫挂掉电话，走向李丽。
    上手、上嘴、上弟弟，一系列的操作，让他们有了实质的进展。
    李丽把头埋在沈枫的怀里，他搂着她。“今年我们把婚定了吧。”
    “嗯，我回去跟我妈说说。”
    “我想着今年把你叫到我家吃饭。”
    “这样算不算正式介绍给你家里人了？”
    “当然。”
    “嗯。”
    “老婆，你摸摸。”沈枫拉着李丽的手。
    “啊，讨厌。”
    ……
    两个人搂着睡着了。等沈枫醒来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看李丽还睡着便独自起了床，他把垫在床上的浴巾拿到了卫生间，发现上面有一团血渍。他的心一颤，然后在洗澡的时候把浴巾给洗了。走到窗前，他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然后蹲下来看着她。
    “几点了。”李丽问。
    “6点半。”沈枫在她的胸上啄了一口。
    李丽推开他，“这么晚了，我们走吧。”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沈枫开始穿衣服，等两个人都收拾好已经7点了。随便吃了点东西，打了车，沈枫先把李丽送回家，然后才回到自己家。
    “妈，我回来了。”沈枫到客厅没有看到人，就喊了一声。可是并没有人回答，沈枫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运动服，然后坐在客厅看电视，不一会电话铃响了。
    “喂，你嗨完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咳、咳、咳。”沈枫差点被水呛死，一阵咳嗽之后，他才好转过来。“忘了给你回电话了，我哪里嗨了，是真的有事。”
    “好、好，您忙，现在忙完了吗？”电话那头似笑非笑。
    “到家了，刚坐下。”沈枫看着电视。
    “你那个时候不也是在看电视吗，换了个地方？”
    “咳、咳、咳。”沈枫又被呛了。“嗯，和女朋友在一起。”
    “怪不得，和女朋友看电视，然后就无聊，挂我电话，再然后就开始实践，对吧。”
    “额……，你想多了。”
    “我人傻，你别骗我。丑男，我挺好奇你GC时候的样子，到底有多丑。”
    “下次，你在下面就看到了。”沈枫本来想开个玩笑，但是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对方安静了，便忙着圆场。“我是说，我啥也没说。”
    “你丫，被我说中了，果真和女朋友出去了。丫还不承认。”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变化，像是玩笑又像是生气。
    “大老鼠同志，请你纯洁。”沈枫故作镇静。
    “叫我大老鼠，同志这个词我还不能确认，没事挂了吧，我吃饭了。”啪，电话断了，沈枫搞不懂大老鼠为啥生气了。
    “你回来了，挺早的嘛。”爸妈开门进了房间。
    “我回来好一会儿了，你们干嘛去了。”
    “去你姥爷那边，我以为你要个10点多才回来。”妈妈放好衣服和包。
    “妈，有个事跟你们商量下。我今天和李丽商量了下，今年想能不能把婚给定了，怎么样。”沈枫看了看爸妈。
    “她家那边有问题吗？我们这边都行，如果想家长见个面，我就请个媒人说一说。”妈妈直接坐到了他旁边。
    “你先问问丽丽吧，看看她家是啥意见。”爸爸提醒沈枫。
    “嗯，我们今天说了下以后的事，我说以后可能要考研，她是没什么意见。如果今年订婚的话，就放在过年的时候。”沈枫看着妈妈。
    “行，我们这边怎么都行，你俩商量好。”
    “那我跟她问问，估计也和家里商量过了。”沈枫拿着手机开始给李丽发信息。
    “老婆，你跟未来丈母娘说了没。”带了一个亲吻的表情。
    “老公，我说了。我妈说今年有点早，我们才大一，她觉得上学还是以学业为重。”
    “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她难道不知道？”
    “这不是我们上了大学之后她才知道的嘛，她需要时间。”
    “那你有没有讲过年的时候来这边吃饭的事情？”
    “说了，她说还早。”李丽发过来一个悲伤的表情。
    “你妈对我有什么别的看法吧。”沈枫发过去一个疑问的表情。
    “没有，她估计舍不得我。”
    “考研的事呢。”
    “她说，有可能是你的托词，让我好好问问你。”
    “啊？啥意思。”一个惊恐的表情。
    “你还爱我吗？”一个乞求的表情。
    “爱啊，要不然今天怎么会发生这一切呢。”一个感叹号。
    “就知道这样的，没事，给我妈点时间。”一个飞吻。
    “我又不是跟她结婚。”
    “怎么说话呢。”一个飞刀。
    “我跟我爸妈都说了，他们还在讨论怎么办，要请谁来呢。”
    “那你跟他们讲讲呗。”
    “肯定讲啊，我还说我俩都商量好了。这脸打得啪、啪的。”沈枫看了看还在餐桌上讨论的父母。
    “我说跟家里商量下，又没定，谁让你那么确定的呢，你还怨我。”李丽发过来一个委屈的表情。
    “先不说了。”沈枫突然升起一股厌恶的感觉，再也不想聊下去了。
    “妈，别商量了，那边不同意。”沈枫说了一句就回房间了。
    “怎么不同意，不同意婚事，还是不同意先办？”妈妈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
    “好了，别问了，估计是不想这么早。”爸爸把妈妈拉到沙发上看电视。
    沈枫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两个人嘀咕。新消息的声音并没有给他带来看的欲望。脑子里装满了浆糊，李丽的所有不好都冲到了脑子里，让他恨不得打电话说分手。可是又有另外一种声音在他耳边。“人家把第一次都给了你，人家对你也很好，不至于。”两边的声音都在响，没有一方示弱。
    沈枫想起一件事，高三的时候，李丽转学，去到了一个更好的学校冲刺高考。他和李丽分开了一年，虽然学校离得不远，但是高三的时间本就少得可怜，手机被家长没收了，沈枫又不想写信，没见过几次面。
    但是后来有个李丽那边的同学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关系说了一句，让沈枫深埋进心里的话，“怪不得李丽经常收到信呢，原来是你写的。”今天，尘封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使劲扎他的心。
    天平开始倾斜了，最后连底座都坍塌了。他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一个将不满、猜疑全都打消的对象。
    “喂，哥，你在家吗？”他打给了一个死党，一个高中三年和他穿一条裤子的铁磁。
    “呀，谁啊，我没在家，挂了吧。”
    “别，哥，有事儿，哥。”沈枫的声音带着乞求。
    “我唯一的弟弟在下面悠闲地晃荡呢，啥时候会说话了。”
    “别那么损行不，真有事儿。”沈枫差点被他损笑了。
    “说吧，我用手安抚你。”
    “滚”
    “好嘞。”
    “哥，有点正形行不。”
    “啥事，说吧，整得大晚上的，我还以为几天没安抚起义了呢。”
    “我和李丽有点烦。”
    “弟妹又惹你了？”
    “谈不上，我和她谈订婚的事……”沈枫一股脑儿都跟他讲了，也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浩这个兄弟靠得住，他们一起上课、吃饭、打球，一起玩儿，什么心里话都讲。三年时间，对方有几根毛差不多都数完了。
    “你别瞎想，人家李丽这次是认定你了。你丫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谈婚论嫁确实有点早，你是对你没信心还是对她没信心啊，二不二啊你。对了告诉咱妈，弄两个好点的菜，我明天去家里看望她老人家。”浩在那边骂了两句，但最后还是落在了吃饭上。
    “行了，我知道了，你丫就知道吃。”沈枫挂掉电话，心情也好了很多。
    “妈，明天冯浩过来吃饭，弄两个他喜欢的菜。”
    “知道了，洗澡吧。”
    “我今天不洗了，睡觉。”
    沈枫一晚上做了好几个梦，不是追别人就是被人追，可是无论他怎么跑，就是跑不快，眼看着就被人抓住了，使劲一抬腿，直接给抬醒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看，00:30，就又放下手机，去做那个逃跑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