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恢复后的我看上去变化不大,但我情愿相信自己的罪遭的值得。当曼童从珠帘里如精灵般出现,我自信的跑到他面前,眨着动过手术的眼睛,问:“你爱我吗?”他说:“爱,爱的要死!”
我满足的想着,看来外表的改变已经开始奏效了!
你狂妄的占据了我的心,我忘记给自己留一丝空隙,漆黑的夜里,我交付了自己,这激情因你而起,我情愿被你的恋火焚到窒息。你的浪漫,你的不羁,你让我情非得以,又不得不面对你走后的孤寂。
轻吻过我的额头,他又要离去,不用再问他过的好是不好,他的面容写着轻松和欢娱,“宝贝儿,我爱你!”关上门,他走了,我在珠帘后等待7天后的相聚。
正文 二百六十三
天国里的哥哥,我知道他对我那般思念,非洲的乐哥,他的梦里也一定有我的出现,因为距离,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只痛恨那距离。可是,同在一所城市,寒冷的冬天里,我想要一个拥抱,想要一个轻吻,为何如此遥远!
平安夜了,曼童问:“平安夜你准备做什么?”我说:“你说呢?”他说:“宝贝儿,平安夜我不能陪你过了,健身中心有活动。”我说:“没关系,我可以和同事出去玩。那,这个周末你就不过来了,是吗?”他说:“再说吧,到那天我给你打电话。”
快挂电话的时候,我问:“你爱我吗?”他说:“爱!”我放心的挂了电话,告诉自己:曼童他爱我!
一个星期过去了,又一年的平安夜,我自娱自乐的在珠帘里钻来钻去,同事们都去狂欢,寂寞的人吃泡面!
曼童在午夜打来电话,说:“宝贝儿,圣诞快乐!”我说:“圣诞快乐,聚会结束了吗?”他说:“没完呢,我出来了。”我心头一喜,说:“那你要过来吗?”他说:“不了,我回家睡觉去,太累了。”
我鼓起勇气说:“到我这里睡吧,离你单位也不远啊。”他说:“到你那里我能睡觉才怪!”我说:“我不碰你。”他说:“我碰你,今天要是再两三次,我非挂了不可!”我说:“谁要你和我做什么了,我只想看看你,我,想你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想,他能听见,他说:“我也想你,但我明天要去一个学员家里做私人教练,很累的,下周见吧,好吗?”我说:“好。”
他挂了电话,我自言自语:“我好羡慕你的学员啊,都可以见到你。”
寂静的夜晚,我总是开着电视睡去,有时深夜醒来,电视里是雪花在沙沙响,通常,我随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有一天,同样的场面,我伸手拿遥控器,却怎么也找不到,以为裹到被子里了,把被子全都掀开还是没有。
忽然,我想起看过的恐怖电影,所有毛发都立起来了,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电视,接着把自己蒙进被子,也许是被子抖动出的风,珠帘哗啦哗啦响了几声,我吓的发抖,脑海里的场面是一部恐怖电影最恐怖片段剪辑成的胶片。
摸出枕头底下的电话,我打给曼童,电话关机,我哆嗦着拨到他的家里,响了几声,他在睡梦中接听:“喂——”我说:“闹鬼了,我害怕,遥控器不见了,电视里全是雪花!”他说:“看掉没掉地上。”
我说:“你不要挂电话。”他没出声,我从被子里挪到床边,果然,遥控器躺在地上。关了电视,我还是害怕,刚要说什么,他说:“没事我睡了,明天早班。”我说:“打扰了,晚安。”
第十四天,我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见到他,这一天我买了百合放在床前,卖百合的姑娘问我:“小姐,你是要13一支的,还是要18一支的?”我想让所有人分享我的快乐,说:“要最好的,今天我要和男朋友约会哦!”她说:“你真幸福啊,那我给你挑最漂亮的。”
“我们一起吃饭吧。”给他发了这样一条短信,一小时后,他给我打电话:“你先吃,今天晚上我们头搬家,大家要在外面吃饭。”我说:“好,那你大概几点到家?”他说:“还不知道后面有没有活动。”我说:“哦,那你安心玩。”
对感情,强取豪夺是没用的,如果等不来,争来的也不会是他心甘情愿的爱。午夜,他发短信给我:“喝多了,不过去了,早点休息,晚安!”我给他回信说:“晚安!”
那时,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正在挑选着穿哪一件睡衣。读到他不来的短信,我决定什么都不要穿的入睡,坐在床头,爱抚着百合的花瓣,轻声问:“你还能开放几天呢?会等到他出现吗?”
过完圣诞过新年,我给自己买了一身红彤彤的衣服,单位的同事都说:“你这么快就当新娘子了!我们有喜糖吗!”
我们分别后的第二十一天,我又买了一束百合,这一次是粉色的,卖花的姑娘说它会带来好运。这些天,曼童每天给我发短信,说他好忙好累,我问:“晚上没有人给你揉腿了,想我吗?”他说:“想啊!”我没接着问那为什么不叫我回去,他通常岔开话题说别的。
每次发短信聊天,我都要在结束时问他:“你爱我吗?”他总是回答:“爱!”我越发感觉到,爱,在他那里只是一个字,他永远不会和我分手,我也就不会失恋,而我,却永远在失爱的状态里生活!请不要告诉我这痛苦会在轮回里持续500年!
他发来短信:“宝贝儿,真对不起,临时通知去天津的拓展训练今晚出发。我知道好多天没有见你了,是我不好,但今天真的是意外。”
正文 二百六十四
我没有给他回复短信,如果回的话,我会打一串省略号,或是两个字:无语!
我若无其事的调台,想找个喜欢的频道,结果发现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听到音乐台和新闻台还是电视剧台的声音都差不多,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声音,类似小蜜蜂在耳边叫,也像飞机划过长空。
关了电视,将家里灯光调节成最美的状态,我悠闲的穿梭于珠帘,瞥见镜中的自己,桃红色的睡衣,白皙的肌肤。
我走到镜子前,褪去睡衣,触碰着我被曼童爱抚过的身体,她依旧性感,美丽。我又贴近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容颜,刚刚修整平复的眼袋,粉红色的嘴唇,会让他这么快就腻味乏味吗?
重新穿好睡衣,我依旧没有离开镜子,古诗云对影成三人,没有人陪伴,我只好站在镜子前,让镜中的人怜惜我无人欣赏的美丽!
镜中的人哭了,她说:“你已无能为力……”
我用尽全部只换回悲伤的日子,这灯火辉煌的城市里容纳不下我的痴,你永远不会对我说分手,而我却化做透明存在于你的世界!曾经我们有过无数话题,而今我却只能无语,面对这样悲戚的结局。
你忘了吗,我们说好要相依为命一辈子!
我趴在镜子上痛哭,珠帘哗啦哗啦,为我的哀号伴奏。
不要哭,你没有资格哭,一个毫无尊严的女人,一个如后宫妃子般等皇帝来宠爱的女人,你有什么哭泣的脸面,这世上没有人会同情你!
请访问 摘下指上的戒指,还是不忍把它抛弃,我恨我自己!
走到厨房,我找到利器,冲着镜子砸去,玻璃碎片纷飞了一地,忽然感觉无力,我赤裸的腿跪在玻璃上面,这疼痛算得了什么,比起那暗无天日的等待,比起一次次期待被粉碎,这疼痛简直就是享受。
手机响了几声,我看也不看,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手机又响了几声,我依旧不看,只希望他不要在此时出现,永远都不要出现。
当我被心理和肉体的疼痛包围,理智渐渐回归了,忽然很想问问自己:你爱他,为什么?
我从碎玻璃里爬起,不想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我找来纱布,药棉花,擦拭着包扎着膝盖上的伤口。又换上中规中矩的衣服,打开所有的灯,坐回到床上,我要把自己审问清楚!
手机还在不停的响,我直接关了它。
我是一只善良的蝎子,在爱里情愿戳伤自己。此刻,我是一只冷静的蝎子,如旁观者般看着自己。曾经,我不顾一切爱上了一个男孩,他是那样可爱,那样阳光,真诚的一塌糊涂,给我自信,让我骄傲,我爱他不是因为他的帅和酷,只因为他的真,他的爱,让我放心交付给他一生都不会迟疑。
可是,当他已经不再是他,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这样的痴!不再想哭,我只想笑,终于明白我爱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迷恋上一种毒药。
重新打开手机,15条未读短信,我看也不看,全部删除。
我从这天开始了戒毒。
正文 二百六十五
清醒的时候,我很后悔为什么头天晚上要跪在玻璃上面,膝盖骨红肿的不成样子,碎玻璃划破出10余个小口。
我去医院看了医生,他认真的给我消毒,上药,包扎,问我要开几天的假条,我说:“不用啦,我自己的摄影工作室。”吹了点小牛,把乐哥给省略了。
他说:“不错啊!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事业了。”我说:“我不年轻了,今年都29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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