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36 36 有些意外让我们重归于好


    她刚刚才好一些的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
    “我一直都在给你打电话,你都不肯接我电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平安到家了,有没有淋雨?往你们宿舍打电话,她们又说你还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你,不知道你怎么了……,然后我就过来看看。”他解释说。
    她好笑起来,说:“你以为我出事了,所以就过来看看,现在你都看到了,我很好,好得不得了,你可以走了。”
    他站着没动,可也没有说话。
    她走了几步,又气了起来,就回头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除了让我伤心之外,难道就不会做别的事情?你说我不接你的电话,怎么就没有想到我的手机是掉进雨里进了水无法接通的;又说你担心我,其实都是在撒谎,我走了那么久,你都没有追上来,下雨了,你也不管我,让我在雨里走了那么长时间,我拦不到车,肚子又痛……,我就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很担心我……”
    她开始掉眼泪,眼泪一开始就汩汩而下,像关不住闸门的水龙头,他想过来为她擦眼泪的,被她生气地伸手拨开了,他像是没有了办法,就那样干巴巴地站在那儿看着她流泪。
    过了一会,他才微妙地一笑,说:“其实我想追了,可是你跑得很快,我以为你只是想躲开我,永远都不想见到我才跑得那么快的,下雨了,我很后悔,怕你会淋雨,我到处找你,给你打电话,我不知道你的手机是进水了……还以为你根本就不想接我的电话……安宁,我有时候并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总是说我让你不高兴,一生气就把我和苏洛放在一起讲,动不动就说让我去找她,你又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她很是惊讶,抬起泪眼看着他,她不知道他原来也是有不满的。
    “你说吧,说说你的感受,我想听。”这个发现让她连哭泣也忘记了,她用胳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说。
    雨已经停了下来,雨后的夜晚有些凉凉的,两个人就站在一片水渍的中间,* 看似互不相让。
    他看了她一会,突然很泄气,就叹气说:“算了,还是不要说了。”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拿她怎么样,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愿看到她这个样子。
    “为什么不说了?”安宁咄咄逼人的:“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免得好像我总是在欺负你一样。”
    “我没有觉得你在欺负我,我不想说,是因为怕你生气……”
    “你不说我更生气!”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那好吧,我答应你,你说过之后我不生气……”她开始无理取闹起来:“现在你可以开始说了吗?”
    “安宁……”他哀哀地叫,有点像在乞求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怎么能不再说下去,他觉得委屈,他有不满,她就一定要让他说出来。
    “怎么你不相信呀,我发誓好了,”她举起右手,说:“我发誓,等会不管许沐泽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但还是不说话,她这才注意到,原来他的衣服有一部分也是湿的,也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在下雨的时候他曾经到处的找过她,只是不巧的是,他没有找到。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契机,上天都在让他们错过。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不要再强求?她的头痛起来,连同肚子又疼了起来,疼得她弯下了腰。
    许沐泽就在她身边,他很快地就去扶她,很快地问:“安宁,你怎么样?是不是肚子又痛,肚子不舒服就不要说那么多的话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原本已经痛到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可是一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和语气,她就强忍住痛猛地推开了他,说了一句:“不要你管我!”然后很快地跑进楼道,许沐泽被锁在电子门的外面。
    回到宿舍,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大把的药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吞了下去,她气糊涂了,也疼糊涂了,只想着不要被痛死,她还有很多的愿望都没有实现,她在床上躺了下来,可是……,那些药片似乎不怎么管用,还是痛……,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同一个宿舍的两个舍友都被她吵醒了。
    她们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能捂着肚子说:“我只是肚子痛,已经吃了药,可是不怎么有用,你们有没有什么治肚子疼的药,先借我用用。”
    病急乱投医,最后她又吃下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片中间可能还有几片止疼药的样子,过了一会,她终于冷汗褪去肚子也不再痛了,她以为这下总可以安稳地睡一觉了,可是凌晨两三点钟的样子,她再次被疼醒了,这下她的室友们就不得不把她紧急送往医院。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了,旁边坐着许沐泽,他看上去很疲惫,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声音也是沙哑的,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磁性,听起来让人很舒服。
    “醒了?”他很温柔的问她。
    她想坐起来,被他阻止了,他说:“别乱动,有什么事让我做好了。”
    她只好说:“我想喝水。”
    他很快就把水端过来了,吹凉了,然后扶起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一口一口地喂她喝。
    她很奇怪,在咽下去几口水之后,问他:“沐泽,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你要对我这么好?”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以为她得了绝症,更加自责的是她以为她得了绝症他才对她那么好的,他道歉:“都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不会再惹你伤心了,我会改。”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于是更加怀疑了,因而结巴地问道:“沐……沐泽,难道我……”她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才二十三岁,她的人生才刚刚的开始,难道她就要这样离开这个这个她爱的世界,她爱的人。
    “你在胡说什么,你没有病!”许沐泽斥责她。
    她不相信他说的话:“我没有病,为什么会住在医院里?沐泽,你就不要骗我了,你是不会说谎的……”
    “我没有说谎,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沐泽也有些结结巴巴了。
    她狐疑的望着他,然后就明白了,他这是害怕她无法接受,她是有些不能接受,可是总比瞒着她让她痛快,因而就说:“没关系,沐泽,你说吧,我能承受……”
    “安宁,对不起!”他望着她,非常的内疚与难过。
    她就更加的确认自己是患了绝症了,眼睛里不自觉地就浸满了泪水,然而她听到他说:“医生说……你怀孕了……”
    她“啊”了一声,有些惊讶,可随即更加看不懂许沐泽脸上的表情了,那些日子里,他不是一直希望能和她有一个自己的宝宝的,这样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带回家,何以有了宝宝之后,他会如此的难过,他不会是真的以为她要和他分手吧,所以才会这么的难过。
    这个傻瓜!她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只能偏过头去不和他说话,她很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要骂他,到时候他更会以为她这是在和他闹分手了。
    这么坐了一会,忽地就想起她昨天晚上吃了那么一大把一大把的药片,也不知道那些药片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她很是后悔,心想如果有影响怎么办,她不要她的孩子有任何的差错和问题,因而立刻又把沐泽的手抓住了摇晃着说:“沐泽,这个孩子不能要!”
    沐泽的脸色很快地变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他还是很温柔地拍着她的手,说:“别紧张,我知道孩子不能要,医生说是宫外孕,很危险,要安排动手术……”
    她莫名其妙地居然松了一口气,原来孩子不能要,不是因为她吃多了药,而是宫外孕,换句话说,并不是她亲手扼杀了她和沐泽的孩子,而是因为客观因素,或许,这个孩子命中注定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对不起,”沐泽默默地把她拥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说:“都是我的不好,让你受苦了。”
    他的愧疚与不安写在脸上和心中,这下倒换她来安慰他了:“没关系的,沐泽,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那个失去的婴儿在无形之中化解了他们的矛盾,也有意无意的让李桃心头的不满和怨恨熄灭了很多,在病痛与失去面前,那些恩怨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李桃来到医院的时候,许沐泽正在病床前陪伴着安宁,安宁的身体对很多的麻药都过敏,做手术让她受了不少的苦,他很心疼,恨不得以身替代,又无以为报,只能日夜的守候在她身边,在她疼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说话,为她轻抚肚子,希望这样可以为安宁减少一些身体上与乃至精神上的折磨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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