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特工

    象口，是象山人民共和国的首都，政治与经济中心，本岛第一大城市，人口约500万。就算是郊区，其建筑规模都能媲美第三大城市台城。街道两旁都是简体中文的牌匾，北京烤鸭、重庆酸辣粉、德州扒鸡……这是中国吧？
    走在其中，让赵西和产生一种身在中国的错觉。
    “老大，前面就是白天鹅庄园。”贝拉拽拽赵西和。
    “嗯……”
    在象山，所谓的庄园，其实是注重绿化的高档公寓小区。小区门口有一尊5米高的巨型白天鹅雕像，格外引人注目。从拱形大门进去，是茂密的植被，大面积的树木，仿佛进了植物园一样。
    D区，是一排独栋3层小楼，属于高档酒店式公寓，只租不售。环境优美，空气新鲜。
    据说，在这里租楼的，都是有钱人包养情妇用的。
    长椅上，树荫小道上，遛狗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选美的脸蛋，模特级别的身材……一个个都那么让人眼馋。
    妈的，有钱就是好！！
    那乱七八糟的浓郁的香水味，严重影响嗅觉，赵西和只能顺着楼号挨个来找。逛了半天，才找到32号独栋小楼。
    3楼敞着窗子，微风飘荡着窗帘，吹下来一股腐烂的橘子皮味。
    “我自己上去。”
    “好。”贝拉坐在旁边长椅上，捧着一本杂志，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围着公寓楼转悠了几圈，趁那些女人不注意，攀着墙角，飞快地爬上3楼，一个敏捷地猫跳，踏进露台。先蹲在盆栽前听听，嗅嗅。
    楼内有2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那个蜥蜴人，男的……嗯，体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叮唥唥……”窗内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琴声。
    “弹错了。”一个男人的笑声。
    嗯……小姨夫高骏？
    他竟然瞒着小姨在外面养情人，还他妈是个蜥蜴人……卧槽！！口味这么重么？
    赵西和惊得双眼圆睁，不敢相信。
    “不弹了，休息。”女蜥蜴人的声音略带撒娇和气恼。
    “好，那我们休息吧。”
    随之，窗内寂静下来。
    没跑了，就是小姨夫高骏。
    这个狗日的！！
    等了3分钟，里面传来微微的鼾声。声音很近，就在窗前。
    赵西和蹑手蹑脚的，像猫一样，无声无息的靠近窗子。然后用铁燕子来撩窗帘的一角。随之，一股二氧化硫的气味扑面而来……
    不好！！
    “嘭”一声枪响，窗帘爆了个洞，“当”一声，子弹偏巧击飞了赵西和手里的铁燕子，震得他虎口一阵巨疼。紧接着，“刺啦”一声，一柄长刀撕开窗帘，猛地往他头上砍来。
    赵西和就地一滚，躲开了。
    “高骏！给老子滚出来。”赵西和愤怒的喊道。
    窗帘瞬间被拉开，窗前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人。虽然40多岁了，长得依旧很帅。他满脸吃惊的看着赵西和，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好半天才出声：“小和，你，你还活着？”
    “高骏，我小姨真是看错人了，你他妈就是个衣冠禽兽啊！”赵西和怒视着高骏。
    “小和，不是你想的那样。”高骏恼羞不已。
    这时，“哐啷”一声，窗子合上了，玻璃瞬间模糊化，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想跑？！！
    “嘭”一声，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赵西和举着克浪莎手炮一个猫跳进了楼内。冲到里面的卧室小露台，往下一看，高骏和那名咬了一口导致自己变异的罪魁祸首蜥蜴女，俩人骑着一辆摩托车跑了。
    “妈的！”
    赵西和跳下楼，撒丫子就追。
    “妈呀，这人跑得好快，细狗成精了吗？！”遛狗的女人被吓得直叫唤。
    “闭嘴！”贝拉给了女人一耳光，撒丫子奔着赵西和追去。
    在大街上，赵西和抢了一辆摩托车，载着贝拉，在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中，一番猛追。上演了一出好莱坞大片里才有的飙车追杀。
    刺激！！
    出了南郊，来到象水河大桥。蜥蜴女一个急刹，把重机车停在桥上。然后冲赵西和狡猾的一笑，拉着高骏从桥上跳了下去。
    “吱嘎”赵西和一个急刹。差点把贝拉给扔出去。
    往桥下一看，蜥蜴女和高骏跳上了一艘正巧从桥下穿过的快艇上面。快艇的速度贼快，渐行渐远。
    妈的！！
    “老大，怎么办？”
    “给萧虹打电话，让她调直升机。”
    5分钟后，一架武装直升机就来了。
    这架直升机的速度真不是吹的，太快了，每小时至少310公里。很快就追上了那艘快艇。当然，这么快也是有原因的——快艇停泊在了河边。
    “那俩人哪去了？”
    “往北跑了。”
    直升机的螺旋桨会搅乱气流，对气味追踪造成很大的干扰。所以，赵西和只得放弃，“借”了一辆野象越野车继续追。
    从象口追到台城，从台城追到贺川的西山县城，又从县城追到了30公里外的山林里。走走停停，一追就追了7个小时，全程约370公里。
    “老大，我听说这山里藏着很多恐怖暴徒，咱们还是别追了。”贝拉看着眼前树木茂盛的山地，心里有点发憷。
    “非弄死他们不可！”赵西和的倔脾气上来了。
    “好吧。”贝拉只好硬着头皮，跟随赵西和进了山林。
    从地图上看，以西山县城为界，当中砍一刀，主岛正好不多不少一分两半。象山的3座大都市，象口、东海、台城，都在南半岛，象山的人口90%集中在这里。
    北半岛，属于丘陵地带，地势起伏不定，广布沼泽，大部分地区被原始大森林覆盖。想修一条超过20公里的道，要么盘山，要么开凿隧道。所以，尽管土地面积占国土一半，人口却很少。
    由于山多林密，这里成为各类不法之徒，恐怖组织的藏匿之地。多年来，政府军不停的围剿，也没卵用。往往，很多人受不了恶劣环境，纷纷做了逃兵。
    一开始，阳光像乱蛇一样的，抛洒着地面。随着林木逐渐的茂盛，阳光稀少，地面越来越潮湿。树下的蘑菇和苔藓多起来，散发着各种古怪腐败的气味。
    这对嗅觉灵敏的鼻粘膜是一种折磨。
    风风……
    赵西和不得不弯下腰，放缓脚步。
    “叭嚓叭嚓”每走一步，几乎都能踩碎一窝的蜗牛和不知名的虫子。弄得鞋子黏糊糊脏兮兮的，臭不可闻。太恶心了。
    “蛇！！”贝拉尖叫一声，死死搂着赵西和的腰，花容失色。
    “丝丝……”树丛里出现了一条花色斑斓的大蟒蛇。正昂首吐信，向赵西和俩人发出警告：这是老子的地盘，快滚蛋！！
    “嗖——”赵西和甩手射出一枚树叶。树叶像回旋镖一样，急速旋转着杀出去。“嚓”一声，把大蟒蛇的脑袋给削掉了。
    看着死蛇的尸体和湿漉漉的地面，赵西和皱起了眉：“贝拉，我们被耍了。”
    “怎么？”
    “如果蜥蜴女走的是这条路，地面怎么会没有脚印呢？！”
    “对呀？！”
    “嚓！”赵西和用匕首刨开了大蟒蛇那圆滚滚的肚子，从里面掉出来一只大老鼠。捡起来一看，气得他鼻子都歪了：“妈的，居然用仿生老鼠来耍老子！！”
    “啪！”往石头上一摔，“老鼠”裂开了，露出了里面复杂而精细的电路板和各种线。还有一坨血淋淋的肉块……
    没错！小姨夫高骏知道赵西和的底细，为了对付他那只狗鼻子，从自己和蜥蜴女身上剜下一些肉，塞进了这只“仿生智能间谍机械老鼠”的体内。然后，远程遥控它往不同的方向跑。
    赵西和这半天所追踪的气味，只不过是这只机械老鼠。
    要不是遇到这条大蟒蛇，误做活物，把它吞进肚子里，还得追下去。
    “走，回头。”
    20分钟后，原路返回到一片水洼时，赵西和停下脚步，笑了：“我小姨夫真狡猾啊，用这股子臭水来遮掩身上的气味。”
    “哎呀，真臭！”贝拉捏着鼻子逃离了那片水洼。
    “这边！”
    这股臭水的气味太浓烈了，反而追踪起来轻松了。赵西和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穿梭在树林中。
    追着追着，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大片水泡子。
    那股臭水味在这里消失了。
    “看来，这俩人在这里洗了个澡。”贝拉用小木棍挑起来一条蕾丝小裤。
    这就麻烦了！！
    没办法，赵西和只能围着这片水泡子，在边缘地带一路搜寻蜥蜴女的体味。可水泡子的面积太大了，折腾了一个小时，才转半圈。
    风风……
    这时，从东面吹来一阵风，风中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火药燃烧的气味。隐隐约约，还有马匹的悲鸣嘶吼声……前面发生了什么？！
    “贝拉，你听？”
    贝拉歪头听了听，满脸的惊讶：“嗯……老大，好像有马的叫声？！”
    “走，去瞧瞧。”
    在树木的掩护下，俩人往马叫的地方悄悄走去。走了大概10分钟，在水泡子的另一条触角上，出现了一片草房子。不，切确说，是用草木伪装过的军营。
    营地刚刚被人洗劫过，帐篷式的营房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板壁七零八落，里面一片狼藉。沙地上，仰着、趴着、蜷缩着，有5具士兵的尸体，和3匹惨死的军马……
    风风……
    在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后，赵西和急忙跑过去，把5具尸体一一检查。可惜，都死透了。周围除了弹壳，凌乱的马蹄印、凝固的血迹，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老大，快来。”
    听到贝拉急切的喊声，赵西和跑过来一瞧，居然还有一位活着的女军官。
    当看清这位女军官的面貌时，赵西和又惊又喜：“教官……你怎么在这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