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妹妹

第13章


   
  她僵住身子,连呼吸都不敢。   
  “你现在知道我不敢吻你的原因了吧?”沙家驹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粉红的耳垂。   
  “知道。”健康教育是国中必修的科目。   
  “还没吻你,我的身体就会对你有反应。一旦碰了你,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沙家驹放松了对她的箝制,看着她跳到另一张座椅上。   
  “还要我吻你吗?”他正努力地调整他分泌过盛的荷尔蒙。   
  “可是……可是……”她不想什么回忆都没有就和他告别。   
  “吻别”听起来虽然很老土,但却是她脑中唯一想出来的方法。许佩蓝欲语还休地抿着唇瓣。   
  “过来我身边。”沙家驹朝她伸出手,而她无法拒绝。   
  她将手掌交付到他手中,第一次主动的反握住他。   
  “我下星期就要出国了。也许一个月,也许更久。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能够坚强的驾驭那些毛头小子了。”他认真地做着告别。   
  “我会努力的。”她笑得很勉强。   
  “笑好看一点,我难得良心发现,不想摧残你这株国宝花苗耶。”沙家驹故作轻松地逗弄着她。   
  “你只是不愿意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你的自由!”激动的话才脱口而出,她立刻震惊地遮住自己的嘴。“对不起。”   
  她说起话来话像个怨妇。   
  “不需要抱歉,你的话一针见血。我的确还没有为任何人放弃自由的打算,一个人云淡风轻惯了,我不想负什么责任。”沙家驹扶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我只能在这种范围下给你这种无关痛痒的吻,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唇瓣上的酥麻,让许佩蓝直觉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唇,纯真的眼神与诱惑的软唇,娇媚异常。   
  “别让别的男人看到你这副模样。”他嗄声命令道,蠢蠢欲动的双唇随即狂暴地覆住她的唇。   
  “最后一个吻。”沙家驹在她唇边呢喃着,坚定的口气却因两人亲密的接触而显得含糊不清。   
  许佩蓝摇晃着头颅,剎那间无法承受他火焰般燃烧的吻。她的手软软地搭上他的颈,像是想拉近他,又像是想推开他。   
  “再做一次刚才的动作。”他以舌尖舔过她的唇暗示着,唇瓣紧贴着她。   
  她羞赧了颊,却还是照做了。微吐出的舌尖,不止滑过自己的唇,更沾染了他温厚的唇瓣。许佩蓝倒抽了一口气,还来不及收回舌尖,沙家驹的唇舌即已挑逗地勾绕住她的。   
  他的唇要求着她的响应,她全身激动地反应着他。他每一次的撩拨都让她惊喘,而她每一次的惊喘都让他更狂野地品尝她。   
  他用着他的唇、他的手膜拜着她细致的美。   
  “者大!你在里头吗?帮我开一下门!”黎晓宁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沙家驹打直了身子,望着许佩蓝氤氲的双眸,忍不住再轻啄了下她红润的唇。   
  他收回了覆在她胸上的手,为她扣上衣扣,拉平了衬衫,将她的发丝塞到耳后,他低声地说:   
  “我不该那么放纵的,你该感谢晓宁的出现。”   
  他起身拉开了车门。   
  许佩蓝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下车厢。她环住自己的双臂,突然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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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干妹妹--第六章       
第六章   
  “不许想。”   
  “不许想。”   
  许佩蓝盘腿在沙发上打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却观回了脑袋中那个人影……沙家驹。   
  驱逐失败。   
  许佩蓝身子一偏,脖子一侧,把脸全埋到抱枕里去。硬要不去想,心中其实就已经在想了。   
  “丫头,你内分泌失调?”巫靖雅沈入同一个沙发,借机揉揉许佩蓝软软的发丝。   
  “没有,只是心情不是很好。”她露出两只眼睛往外看。“你的衣服掉了。”   
  她帮巫靖雅拉起那件下滑到左上臂的睡衣领口。   
  “没关系啦!反正我们两个的器官都一样。”   
  “尺寸不同。”许佩蓝摇头否决。   
  她是标准的五脏俱全,但却是只小麻雀。除了眼睛大之外,脸小、嘴小、身材也……稍嫌瘦小。   
  巫靖雅的身材却会让人喷鼻血。   
  “随便啦!我又不怕你看。”巫靖雅才作势欲拉开领口,许佩蓝立刻老实地闭起眼睛。“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既然你不看,那我只好孤芳自赏了。”   
  长吁短叹了一番。   
  许佩蓝睁开眼睛,腼腆的笑了笑。“我怕看了以后会自卑嘛!咦?你脖子红红的,和我一样耶。”   
  “哟!小丫头开荤了。”巫靖雅的眼睛只亮了三秒钟。   
  “拜托!你脖子上那丸红红的东西是被蚊子咬的!”   
  “你那个不是被蚊子咬的吗?”她傻傻地问。   
  “是啊,是一只正在发情的公蚊子。”   
  “你怎么知道是公蚊子?”靖雅真是厉害,连公蚊子、母蚊子都能分辨出来。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种草莓’?”巫靖雅一本正经地问。   
  “知道。就是接枝插种草莓啊。”许佩蓝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种草莓跟分辨公蚊子有关吗?靖雅打算替她上动物及植物分类吗?   
  “你真是中华民国的清流。”性感美女不赞同地啧啧称奇,然后开口询问:   
  “除了新闻之外,你平常不看电视,对不对?”   
  “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看漫画吗?”   
  “不看。”左右摆动着头。爸妈从小就不准她看那些书,因此她也就一直没看。   
  “小说?”   
  许佩蓝这回很心虚地垂下脸来。“不看。”   
  “那你看什么?”巫靖雅的口气已经有些匪夷所思……这丫头是打算成仙修佛是不是?   
  “教科书。”音量恰如小猫叫。   
  “甘拜下风。”巫靖雅起身朝她做了个揖,脸上的表情却写满了不认同。   
  “你这样不行的。老师若被拘束在教科书内,久了就变成了言语乏味的教书匠,你才二十多岁就已经不了解学生的语言,连‘种草莓’这种青少年间的流行词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和他们沟通啊!”   
  “我知道我不适合当老师。”许佩蓝的下巴几乎快垂到胸前。   
  “现在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多吸收一些其它信息?一个人若是没有兴趣嗜好,将来老了以后就只能躺在沙发上等着断气。你喜欢做家事当然很好,问题是你不能老是封闭住自己嘛!”   
  许佩蓝是个好女孩,但总放不开自己。   
  许佩蓝抬起头来,十只手指头用力地交握着。   
  “我也想试着改变自己啊!可是每次一回家,只要我坐下来看书,我爸爸就会叫我去学做家事,他认为女孩子有个稳定的职业之后,就该以婚姻做为人生的最终目标。”   
  “你又不是你父亲的附属品,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意见。”唉!她的沙猪前夫就该找佩蓝这种天真无邪的少女。   
  “你是说……阳奉阴违?”许佩蓝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对啊!我可以在这里学计算机、学书法,还可以看自己想看的书啊!”   
  “奇怪了,像你这种唯父命是从的女儿,教行楷模奖怎么没有颁给你?我今天也算大开眼界了。”巫靖雅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感谢你让我重新认识‘乖女儿’的定义。”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种草梅’是什么?”许佩蓝羞耻地问。   
  “‘种草莓’就是‘吻痕’啦!人的肌肤上因为吮吻而留下的粉红色痕迹,青少年把它称为‘种草莓’。喏,像我脖子上这种粉红色的东西就叫吻痕,所以那只激情公蚊子是个男人。这样解释够清楚了吗?”   
  “清楚。”许佩蓝捂住自己的颊,眼睛却瞟到靖雅的脖子上。   
  那一天沙家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淡淡红痕就是吻痕吗?   
  “你的脸红得很诡异喔,难不成你已经有了实战经验?”   
  巫靖雅随口一句话,却得到许佩蓝一副恨不得钻到地洞里的表情。这下巫靖雅的精神可来了!   
  她的身子一滑,娇媚的杏眸直凑到许佩蓝的脸前。   
  “他吻你了?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结婚?那个男人是谁?”   
  问话次序完全不符合正常逻辑。   
  “我和他不可能的,我们已经分开了。”晶亮的眼眸黯然地想起沙家驹已经出国半个月了。   
  相思是很苦的事,尤其在明知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更苦。   
  “什么?!我都还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就已经结束了!”巫靖雅目瞪口呆。   
  “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不算曾经开始过。”   
  “是沙家驹,对不对?”   
  巫靖雅说出的名字,让她惊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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