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花

第38章


    就是这句话,她立刻知道自己在白天羽眼中是一种什么样身份与印象了,同时也知
道他所欣赏的是哪一种女人。
    她是怪自己糊涂,作了那么多错误的尝试,其实白天羽所欣赏的女人,她应该心中
早就有个底子了。
    在大门口,就是因为她笑谑谩骂,把五大门派的长老嘲弄个够,才赢得了白天羽的
友谊和信任。
    很少有男人会喜欢尖刻泼辣的女人,但白天羽偏就是少数男人之一。
    谢小玉的兴趣提高了,她要从事一项新的尝试,试图征服这个男人。
    不过她也有点惶恐,在她的经验里,她从没有尝试过这一类的角色,她不知道自己
是否已不给她机会了。
    “谢小姐,现在可以去请令尊出来了。”
    “怎么?”她一怔:“你还是要找家父决斗?”
    “是的。”他淡淡的说:“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谢小玉的脑子里不知动了多少转,想了多少法子,但最后都放弃了,她已不知用什
么方法去阻止这一场决斗,她只有轻声的问:“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认为你不该死。”
    “如果我该死呢?”
    “那么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不是谢晓锋的女儿。”白天羽看着她,淡淡的说:
“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谢小玉伸了仲舌头,俏皮的说:“我一定要随时提醒自己。”
    “那么你就别做那些自以为聪明而又令我讨厌的事。”
    “白大哥,我实在不知道你讨厌什么事?”
    “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守本份的女人,以及想插手到男人之间的女人。”
    “白大哥,你误会了。”谢小玉歉然一笑:“我无意要阻止你跟家父的决斗,好坏
也不是我能阻拦得了的,就正如我无法把家父请出来一样。”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他此刻是否在家?”
    “什么?”白天羽一怔:“刚才你不是说——”
    “不错,不久之前我见过家父,跟他谈过几句话,可是他对决斗的事并没有表示过
什么,既不说接受,也没有拒绝。”
    她看见白天羽的脸色已变了,立即又说:“这件事我实在无法代家父决定什么,唯
一的办法,只有带你去找他,看他是什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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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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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狂花
第八章 名字叫“和尚”的女人一一
  
        藏花在济南城里住了很久,当然知道城北那块空地上的小吃摊,也就是前两天她和
任飘伶带面具去解救白天羽的地方。
    可是她实在想不到任飘伶不但知道这个地方,而且跟那儿的人都很熟。
    黄昏未到,将到。
    夕阳已染红了空地,小吃摊又开始一天的忙碌。
    阴阳怪气的小伙计依旧阴阳怪气的整理桌椅,小吃摊的老板将一块块卤好的牛肉,
猪脚从锅里捞起摆在柜子里。
    天未黑,那已被油烟熏的灯笼却已燃起,这盏灯有点跟没点差不了多少。
    小吃摊还未全部弄好,却己有五六个客人在等着吃了。
    藏花他们来时,那位阴阳怪气的小伙计正好阴阳怪气的将面、菜放到那五六位客人
桌上面。
    看见任飘伶,那位阴阳怪气的小伙计居然像是变了个人,脸上居然有了亲切的笑容,
而且还居然恭恭敬敬的弯了弯腰,陪着笑上前招呼他们坐。
    “今天想来点什么?”
    “你看着办吧。”任飘伶笑着说。
    “还是老样子好不好?”
    “好。”
    “要不要来点酒?”
    “今天晚上我还有事。”
    “那就少来点。”伙计笑笑:“斤把酒绝对误不了事的。”
    “好。”
    “马上就来。”
    小伙计又弯了弯腰,才带着笑走。
    藏花看着离去的小伙计背影,不解的摇摇头:“我好像记得这里吃来吃去,一共只
有两样莱。”
    她回头看着任飘伶,又说:“他有什么好问的?”
    任飘伶一笑,然后眨眨眼:“也许他只不过想听我说话。”
    “听你说话?”藏花说:“有什么好听的?”
    “有很多人都说我的声音很好听。”任飘伶悠然的说:“你难道没注意到?”
    藏花立即弯下腰,捧住肚子,作出好像要吐的样子来,却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听的笑话。”藏花大笑。
    “我忽然又想起了一句。”任飘伶淡淡的说:“这句话不但有趣,而且有理。”
    “什么话?”
    “一个女人若在你面前装模作样,那就表示她已经很喜欢你了。”任飘伶说。
    “狗屁。”藏花大叫:“这种狗屁话是谁说的?”
    “我。”任飘伶笑了笑。“当然是我,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说得出这种有学问的话
来呢?”
    “有。”藏花忽然板着脸。“还有一个人。”
    “谁?”
    “猪八戒。”
     

    东西很快的就送上来,除了牛肉猪脚外,居然还有各式各样的卤菜,只要你能想得
出的卤茶,几乎都全了。
    藏花看看这些菜,再看看小伙计,忍不住的问:“这里老板换了?”
    “没有呀!”
    “这里岂非只有牛肉跟猪脚?”
    “还有面。”
    “没有别的了?”
    “没有。”
    “奇怪,奇怪,我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藏花揉了揉眼睛,“我好像还看见有别
的卤菜?”
    她再看着小伙计,又问:“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从锅里捞出来的。”
    “这里不是一向只卖牛肉和猪脚吗?”藏花说,“怎么今天忽然变了?”
    “没有变。”伙计笑笑:“因为今天你是跟任大哥一起来的。”
    “如果我自己一个人来呢?”
    “那就只有牛肉和猪脚。”
    小伙计不等藏花再开门,立即扭头就走。
    藏花怔了半晌,才开口问:“刚才那个伙计叫你什么?任大哥?”
    “好像是的。”
    “他为什么要叫你任大哥呢?”藏花说:“难道他是你兄弟?”
    “行不行?”
    “行,当然行。”藏花一笑:“看来任何人都可以跟你称兄道弟的。”
    “是的,不过有一点却是很重要的,那就是一定要是个人才行。”任飘伶淡淡的说:
“因为有些人根本不是人,只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世上的确有种人,虽然活着,虽然是人,但一举一动郡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
    这种人从来就没有过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他的一切都遵照操纵着他的人的意思而活。
    这种人千古以前就有,千年以后还是不会消失。
    看着任飘伶定向黑暗处和五六个人交谈,然后再看着他走回来,藏花忍不住又问:
“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跛子也是你兄弟?”
    “他不叫跋子,”任飘伶喝了口酒:“从来也没有人叫他跋子。”
    “别人都叫他什么?”
    “张半城。”
    “他的名字就叫张半城?”
    “他的名字叫张继平,但别人却都叫他张半城。”任飘伶说。
    “为什么?”
    “因为这城里本来几乎有一半都是他们家的。”
    “现在呢?”
    “现在只剩下了这一块空地了。”
    “这块地是他的?”藏花怔了怔。
    “是的。”
    “他已经穷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将这块空地收回来自己做生意?”
    “因为他怕收回了这块空地后,上到了晚上就没有地方可走。”
    “所以他宁可穷死,宁可看着别人在他这块空地上发财?”藏花问。
    “他并不穷。”
    “还不穷?”
    藏花转头看着黑暗处的张半城,他身上的衣服几乎可以送到垃圾堆里去了,脚上的
那双鞋可以称之为“夏天极品”的“凉快鞋”。
    看着他一身的装扮,藏花摇摇头:“他这样不叫穷,要怎么样才算穷?”
    “他虽然穿得破破烂烂的,虽然将半城的地全都卖了,却换来了半城的朋友。”任
飘伶说:“朋友是金钱买不至的,所以他就叫张半城。”
    任飘伶看着藏花,又说:“所以他还是比别人都富有得多了。”
    ——在某些人看来,有朋友的人确实比有钱的人更富有、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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