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老旧木门上头没有锁,乔明月看了关山一眼,犹豫着伸出手。
门的合页大概早已经被锈迹覆盖,推开门的时候,吱呀吱呀的声音闯进耳朵,就像听见,尖利的指甲刮在小时候的铁皮文具盒一样,让人心里发毛。
老城区里的棚改区,远离城市主干道,听不到半点城市的喧嚣,走进这扇门,就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窗子上的铁栅栏也生了锈,木窗上的花纹玻璃破了个大洞,上午的风,带着秋日阳光的气息,吹进窗户里,瞬间被屋里的阴暗潮湿淹没。
乔明月压低声音说:“才七点半不到,那个人居然不在家?”
关山也觉得疑惑不已。
就算上班的人,这个点也应该还在家里才对。
关山说:“说不定人在里面,我去里面看看。”
毕竟,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人出门不关门的。
乔明月点点头,关山朝内间走去。
这是一间一进一退的屋子,他们站着的这里,勉强能称作客厅,里面应该就是卧室了。
她环扫四周,屋里凌乱不堪,窗户的风勾上挂着塑料袋,里头隐约能看见报纸包着的散装面条,下头一个蜂窝煤灶,蜂窝煤灶上是一壶冒着淡淡热气的旧水壶,旁边一张简易木桌,防蚊罩子里头罩着两碟没吃完的菜。
一眼望去,最值钱的东西,怕就是这吃饭的家伙了。
周围,除了几张塑料凳子和不知哪里捡来的,掉了半边门的铁皮柜,除此之外,再就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
乔明月抬脚往里走,也想去看看里间,那铁皮柜和墙的夹缝里,忽然一阵窸窸窣窣。
她目测了一下,顶多十几公分的距离,应该不至于藏着那个讨钱的宋一卫吧?
她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朝着铁皮柜靠过去。
可等她走到铁皮柜旁边的时候,忽然又是一片寂静。
就在她掏出手机,想要用手电筒照一照里头是什么东西时,忽然背后梆的一阵闷痛。
她惊恐回头,不知哪里滚出来一个小男孩,正趴在地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乔明月这才长舒一口气。
内间的关山听到动静,来不及去翻什么资料,几步跨出门来,一把将乔明月揽到自己背后,伸手就要去抓那个趴在地上的小孩。
乔明月拉了他一把,拦住他说:“先别,可能是宋一卫的家人,我们问问他,也许知道宋一卫。”
一听到她提起宋一卫的名字,地上那小孩一张戒备力十足的小脸儿瞬间变成愤怒,他一手一个小马扎,飞快的往前杵着。
小孩嘶吼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总找我爸!你们滚出去!滚出去!”
几秒钟那小孩就到了她跟前。
她往后退了一步,才不至于让他手里的小马扎砸了脚。
也是这个时候,乔明月和关山才看清,这个小孩,居然没有腿!
他的臀部往下,空荡荡一片……不动的时候,他便将自己放在手里拿的小马扎上,动时,两手撑着小马扎往前走……
乔明月整个人如遭雷劈看着眼前的小孩。
关山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平安——你在哪里啊!——平安,爸爸回来了!”
由远及近,话音落,门被推开时候的吱呀声响起来。
宋一卫手里拎了个塑料袋,里头装着一杯豆浆,一根油条……乔明月和关山两人,怔怔站在屋子中央。
他也愣住了。
几秒钟后,他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小木桌上,朝着乔明月和关山冲过去,嘴里嚷道:“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乔明月挡着他,说:“宋……”
“滚!”
不等乔明月将话说出口,他大喝一声,伸手要去推她。
关山一直没有说话,脸色也是淡淡的,见到宋一卫要对乔明月动手,将她一拉,宋一卫手推了个空。
关山微微含着下巴,对乔明月说:“我们走。”
乔明月看了看关山,又看向宋一卫……宋一卫却是一把抱起那个被他唤做平安的孩子,柔声问道:“平安乖,这两个人有没有对你说起爸爸的坏话?爸爸跟你说,除了爸爸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哦!”
宋平安点点头,也柔了声音:“他们什么都没说。”
这才是小孩子的声音……没有嘶吼,没有愤怒,像其他所有的小孩一样。
听到小平安说出这么一句话,宋一卫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吐了一口气。
他冷冷看向乔明月:“趁我没哄你们,请你们快滚!这样的腌臜地方不是你们能呆的。”
乔明月无意识的挣脱了关山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眼里带着祈求:“宋一卫,我来没别的意思,那一百块真的对我很重要,你能找出来给我吗?”
宋一卫冷冷道:“一万块钱,我说了,你那一万块钱,那一百,我就还给你。”
乔明月点头:“带了带了!”
正要翻包的时候,关山忽然夺走她的手袋,目光冷厉的看了一眼宋一卫,拉着乔明月往外走。
乔明月不解的看着关山:“你干什么?”
关山道:“吃早饭。”
这里的事儿还没完,去吃什么早饭?
乔明月甩开他的手:“等会儿再去吃,我再去找他说说。”
关山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他觉得在没有找宋一卫的必要,硬是将乔明月塞到车里。
之后开着车,直接开到附近一家早茶餐厅。
乔明月的心思不在早餐上,她一心想着宋一卫,想着那个没有腿的小孩儿。
她觉得,宋一卫也许并不是真心想要那一万块钱。
也不是故意要装残疾人去骗人,她想,他可能真的只是需要钱。
见她食欲厌厌,关山索性放下筷子,对她说:“他在讹你看不出来?”
乔明月眉眼一台,斗胜似的看着他说:“讹我也要找回那一百!”
关山一怔,他觉得,真不能无节操的依着乔明月了。
昨天还念着乔明月第一次接触业务的事情,第一次谈判博弈,他不想打击她的热情,也不想她又搞出什么失踪的事情,才决定陪着她一起。
要知道,他对这个事情,本身就是不赞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唐威廉的个性。
别说,他不可能记得人民币的编号,就算她真的找回去编号,他不想签约,也一定能找出别的办法来耍赖。
无商不奸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思及这些,他说话的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冷了下来。
他道:“找回一百有什么作用?拿去让人家看你的笑话?”
乔明月据理力争:“那也比你什么都不做就放弃的好!”
说罢,干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她怎么就知道他没努力过。
关山也立刻站起来,拉住乔明月,他道:“你以为你这是执着?说好听了这叫钻牛角尖,说不好听了,你这就是蠢!你以为做生意谈业务拼着一腔热血就可以?人家企业家可不是做慈善的大善人!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办法去发展新的业务!”
生意场上,浪费时间在没有机会的人身上,就是增加机会成本,当机会成本超过一定比例,这单生意就算谈成,也是亏本。
关山想告诉乔明月生意场上的竞争有多么不讲情面,可一开口,有些话就收不住,这些话讲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怎么就没轻没重的对她说起这些?
她明明才踏入业务板块,对谈判的事情一窍不通,她需要他的循循善诱啊!
怎么能对她讲这么重的话!
关山蹙着眉头正自责,乔明月忽然冷冷一笑:“原来,我在你心里,居然是这么个样子。”
她忽然抬手,伸出一个手指,戳着关山的胸口。
既然话说开了,她也要不要再把那些话憋在心里。
关山能说她蠢,她为什么不能说他冷血!
关山垂着下巴看着她,她却看着自己的手指间,一下一下和她说着的话一样富有节奏。
她说:“我告诉你,我是蠢,可我比你有人性!你觉得宋一卫是讹诈我,可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没有难言之隐?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句句发问让关山皱了眉头。
她陡然放下手指,忽然抬头。
刚才还严肃着的脸,忽然拉了一个无敌职业笑出来:“哦,我忘了,总裁大人作为一名从小养成的资本家,怎么可能设身处地的想到别人的心呢?”
说完转身。
转身的一瞬,那个假装出来的笑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山愣在原地,看着乔明月离开的背影,心里就像翻了个五味瓶子,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乔明月独自一人再次来到这个破败的屋里。
因为已经见过一次,小平安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她愤怒相对。
乔明月放下刚才顺手买的一袋子水果,还有一箱牛奶,蹲了下来,免得小平安说话要努力抬头才行。
她微微笑了一笑:“小平安,你爸爸呢?”
不知道是那句小平安,还是那个微笑,让小平安瞬间卸下最后的防备。
他抿了抿唇说:“爸爸出去干活儿了。”
乔明月想起之前,宋一卫进来看到他们,很着急,最后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对小平安说,又如释重负。
乔明月心想,他是害怕他们说出什么吗?
她又笑了笑说:“你爸爸去哪里干活儿可以告诉阿姨吗?阿姨找你爸爸有急事。”
小平安说:“爸爸去大公司,上大班,挣大钱。”
没有腿的孩子看不出实际的高度,但说话的样子,却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听到他这么说,乔明月心里这才清明了一些,宋一卫应该是瞒了这孩子自己在外面装残疾人乞讨吧?
他瞒他应该有自己的道理,乔明月也从来不是多嘴之人。
她拉了拉小平安脏兮兮的小手,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她问:“你爸爸平时都很晚才回来吗?”
“去年才开始很晚回来,我还小一点的时候,常常跟着爸爸在工地,但是后来,我听爸爸说,工地不给工资,他不干了之后,才现在去做现在这个事,钱是多了很多,可是常常很晚才回来。”
小平安说话的样子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像个小大人。
“那你妈妈呢?”
听到乔明月这么问,小平安闪闪发光的眸子忽然一暗:“我没有妈妈。”
乔明月心里也跟着轻轻颤了颤,她本想跟他道个歉,想了想,轻声说:“没关系,你爸爸是超人,有爸爸就好。”
她本想多知道一点宋一卫的事,可看着这个孩子的失神模样,她不忍心再问一句。
看得出宋一卫很在意这个孩子,她便在他的城堡添了一砖。
她看了看时间,这一来一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一点。
这个时候,去博物馆那里找到宋一卫,也未必能找回那一百块钱了。
毕竟,这个时代,一百块钱太容易花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对小平安说:“阿姨先走咯,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
画室这么说,有没有机会,谁知道呢?
说罢转身离开。
谁知,她前脚刚走,后脚宋一卫就进来了。
小平安心情看上去不错,两手撑着小马扎飞快的步到门口,扑到已经蹲下了的宋一卫怀里喊:“爸爸!”
宋一卫抱起小平安,在他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小平安自己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怕什么?我可是小超人!”
这是父子两个每天必会发生的对话。
宋一卫将小平安放在地上,看见摆在简易小木桌上的水果和牛奶,眉目忽然一凌,问小平安:“告诉爸爸,谁来过了?”
小平安从小就会察言观色,虽然他爸爸此时在极力的克制内心的愤怒,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他可一点都不怕他爸爸。
他认真的说道:“早上来过的那个阿姨,她才刚走呢,不过,她跟我说,爸爸是超人,我很喜欢她。”
宋一卫眉目微微松了几分,愣了几秒忽然回神,问:“她刚走?”
小平安点头:“可能还没走出巷子口。”
宋一卫飞快的冲了出去。
几分钟后,他看见那个不熟悉不陌生人影,独自站在那里,发着呆。
宋一卫走上前去,从怀里抽出一个塑料包,一层一层的打开,拿出单独放在一边的一张百元大钞。
突如其来的红色票子,让乔明月心里一个咯噔,侧眼看去,只见宋一卫淡淡开口:“谢谢你。”
这一百,从昨晚上乔明月头一次来找他,他就单独放在一边了。
可他一直以为,这一百,自己不会还给乔明月。
或者,可能会换来一万块钱。
他太缺钱,缺到一天五块钱都不敢花。
乔明月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谢我什么?”
宋一卫将那一百块钱塞到乔明月手里,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乔明月愣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巷子里,她才回神。
他为什么忽然把这钱还给她了?
主动的,一分钱不要的还给她了……请乔明月看了一下时间,离和唐威廉约定的二十四小时,仅一个小时之差。
她暗忖,管他什么原因,回头再来谢他算了,先去找唐威廉!
塔塔集团公司大楼在经开区,从这里过去少说也要四十分钟。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飞快的往路边跑去。
还好,此时不是用车高峰期,很容易打车,也准时到了塔塔集团。
刚到塔塔公司大楼门口,又看见吴仁了。
吴仁还在后悔,昨天忘记问她要电话号码,正在琢磨要怎么才能联系上她时,没想到乔明月自己就出现了。
他感觉,这是天意。
吴仁径直从门禁处跑来迎乔明月。
“明月!”吴仁叫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时间紧迫,乔明月没时间消耗,她没搭理吴仁,绕过他直奔前台。
吴仁哪里还会让她离开?
吸取昨天的教训,吴仁怕等会儿她离开,自己又要去办别的事情,便拉住她道:“我跟你说话呢!”
乔明月这才顿住脚步,皱着眉头说:“你先松开,我有急事!”
吴仁说:“行行行,你有急事我不拦你,你先告诉我电话号码,我好约你吃饭!”
乔明月直接掏出放在手袋最外层的名片。
这是业务部统一印发的,给了她一个主管的头衔。
吴仁却不知道里头的玄机,拿着名片啧啧道:“果然大城市机会多,你都当主管了!”
乔明月懒得理他,直奔前台。
和昨天不同的是前台小妹竟然没有再拦她,反是直接告诉她说:“唐总在等您,您直接上去就好。”
乔明月暗暗松了一口气,前台说,唐总在等她。
这意思是,她之前揣测还误会人家唐总了?只要等只一百块钱到位,单子就定下了?
她本还压着的心情忽然阴霾散尽。
从电梯里走出来,一直走到唐总办公室的门口,她叩了叩门,里头的声音中气十足:“进来!”
乔明月推开门,之间唐威廉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两手搭在桌沿,双目如炬般看着乔明月。
乔明月偷偷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唐总,我在约定时间之内回来了。”
“那一百块钱,找回来了?”
唐威廉嘴角微微往后拉,仔细看了,会发现,这是一个及其不屑的浅笑。
乔明月签定了这个单子,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她惯于假笑:“找回来了。”
唐威廉扬了扬手:“拿来我看看。”
乔明月走到唐威廉的办公桌前,将钱摆到唐威廉的眼前。
为什么要套个保鲜袋?
唐威廉不由自主的看了乔明月一眼,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做派。
他正要伸手去拿那钱,忽然被乔明月连着袋子夺走:“唐总!请你隔着袋子看就好!”
唐威廉不解其意,可他觉得,无论那钱从不从袋子里拿出来,编号总是不会变的,随她就好。
他便将袋子上的褶皱抚平,看清了上头的编号,对乔明月说:“你可看仔细了?这不是我要你找的那张钱!”
乔明月不慌不忙,再次将那钱拿到自己手里:“可我记得,你说,要我找回丽莎夫人昨天给出去的那张钱,就答应我的要求不是吗?”
唐威廉眯了眯眼睛:“这编号不正是证明,这钱不对吗?”
乔明月淡淡一笑:“可能是你记错了编号呢!”
唐威廉忽然从那大班椅上站起来:“我怎么可能记错!”
根本就是胡诌的,当然不会错!
乔明月可不会依他这一套,她淡淡说:“我要是证明,这钱就是丽莎夫人昨天早上给出去的,就是你记错了编号,咱们的约定可还算数?”
唐威廉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厉声道:“当然算数!可你要是没办法证明,就永远别出现再我面前!”
乔明月说:“好,那麻烦你随我走一趟派出所,可能还得请上丽莎夫人。”
唐威廉知道中国人的派出所是干什么的,他心里一惊:“要我去派出所干什么?我不去!”
乔明月解释:“唐总你别误会,派出所也并不全是抓坏人,我正好在派出所有个朋友,可以对犯罪痕迹进行佐证的那种,要证明这钱是不是丽莎夫人的很简单,去验一下指纹就好。”
那一回,被黄萱诬陷偷了她的手表,陈警官拿着手表说要提取指纹,她根本就没碰那手表,分分钟帮她洗脱嫌疑。
那么这钱……丽莎夫人昨天早上给宋一卫,宋一卫一直揣在自己身上。
而这张钱币,是崭新的,应该是丽莎到C市以后,才拿着外币从银行兑换的。
这张纸币没有被很多人触碰过,上头的指纹,丽莎夫人的绝对清晰可见。
听她说完这些,唐威廉的脸都绿了。
可自己说出去的话,又不能当场否认。
做生意,虽然手段恶心一点,可谁不讲究一个信字呢?
就像那些坏事做尽的黑社会,就是义比天大。
做生意,一样是这个道理。
成章接到塔塔集团的人打来电话说要安排签约事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关山亲自出马都没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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