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控档案

    第2天上午8:30。
    连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应急办公室。
    应急小组6个人都在办公室内。
    各地协查结果陆续反馈回来。
    到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第一批114块能量石已经找到86块下落，其中在连海市本市区域内找到43块。
    各个县区级疾控收集到43块能量石，统一送到市疾控实验室进行检测。
    下午的时候，理化组将能量石的成分分析结果发到谷雅南邮箱里。
    跟预料的一样，这批能量石也含有较高的放射性，人长期佩戴会得放射病。
    结果一公布，医院里立刻人满为患。
    曾经佩戴过、接触过的人也都去医院进行体检。
    傍晚下班时间，谷雅南从办公室出来，发现眼前一幕：疾控中心收样大厅门口排起长龙，很多人都拿着自己曾经购买的能量石来做检测。
    为了便民，卫生科在疾控中心大院里搭起几个临时帐篷，找来中心所有的核辐射检测仪，对民众拿来的能量石一一进行检测。
    谷雅南路过，遇见卫生科的庄科长。
    “庄科长，要帮忙吗？”
    “谢谢，不过先不用，我把科里的人排班，晚上有人值班，等实在忙不过来，再从别的科室抽调，你们应急小组向来是全单位最忙的，我怎么好意思从你们小组里抽人？你这是下班了？”
    “是下班时间，但我要去医院对新一批放射病人进行流调。”
    “哦，大家都辛苦，你看咱连海市被这批能量石扰的，病倒许多人不说，还人心惶惶。”
    ——
    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谷雅南找到收治这次能量石事件放射病人的专区病房，哥哥谷嘉树作为会诊专家也在其中帮忙。
    “小妹，来流调？”谷嘉树一眼看见在病房外徘徊的谷雅南，主动出来问。
    “嗯。”
    “40多个病人，就你一个人来？”
    “嗯。”
    “刚才各县区疾控来人做过流调了，你还要再做一遍？”
    “嗯，我还想再看一下病人们的总体情况，哥，你能让我看他们的病历档案吗？”
    “当然可以，跟我来医生办公室。”
    医生办公室内。
    谷雅南很快看完所有病历档案，大部分病人病情较轻，有皮疹、皮肤溃疡，眼底出血，但有几例有严重的再生障碍性贫血。
    谷嘉树：“虽然这些能量石具有放射性，放射性也很强，但不比之前工业探伤或医疗设备中用的那些人造放射源，医院收治的这些病人都能治愈。目前看，不会出现死亡病例，你们疾控的总结报告数据应该不难看。”
    “嗯。”
    谷雅南今天的话很少，面色也不好，谷嘉树担心地问，“小妹，你今天不舒服？是不是接触过能量石，要不要给你也体检？”
    “没关系，我只是有些累，可能是从非洲刚回来，还没缓过劲儿。”
    “噢？不是因为思念南翰飞？你最近有他消息吗？”
    谷雅南无精打采地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其中一个耳塞塞进哥哥耳朵，打开手机中的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是当初差点被楚青峰欺负时陌生人留下的第2段视频录音，谷雅南截取了其中一段。
    只有一段沙哑的声音，“你如果再靠近她，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的声音，而且声音沙哑，谷嘉树听着很熟悉。
    “这是……顾青岑的声音？”谷嘉树皱着眉头问，“这个音频你从哪里来的？”
    谷雅南不想哥哥担心，所以不想把当初楚青峰差点欺负她的事情说出来，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噢，我从一部网络电影中截的音频片段，是不是很像青岑哥的声音？”
    “非常像，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只是手机里这个声音有点沙哑，若不是警方已经结案说他葬身火海，我真的怀疑他回来了。”
    “如果他回来了呢？”
    “警方会抓他归案吧。”
    “哦。”谷雅南又恢复话少的状态，有些沉默。
    谷嘉树轻柔地拍了拍小妹的头，“你一定是最近太累，又思念南翰飞才会胡思乱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很快到十一国庆，我和佳慧要举行婚礼，南翰飞答应过，我的婚礼他会回来，他向来是个守诺的君子。”
    “嗯。”
    ——
    第2天一大早。
    谷雅南因为昨天失眠到半夜，难得早晨起得晚。
    等到达应急办公室的时候，应急小组其他人都已经开始忙碌。
    刚坐到座位上，对面的小楚就发觉异常，小声问：“姐，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有熊猫眼？”
    “嗯，昨天去医院，回去有点晚？”
    “去医院干什么？”
    “补充流调。”
    两人正小声说这话，应急办公室门口有人敲门。
    楚青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小巧的礼品盒。
    自从上次被陌生人暴揍一顿，揭开谷雅南身世谜团之后，楚青峰被爸妈带回H省养伤，今天是两个月来第1次出现在这里。
    他不敢看谷雅南，而是看弟弟小楚，面带微笑。
    小楚却一脸惊恐盯着哥哥手里的礼品盒，这个包装盒他太熟悉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能量石事件中的包装盒就是这个模样。
    “哥，你别动！你手上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能量石，我特意托人从国外买的，我们一家人每人一块儿，爸妈的已经带在身上，我的也带着，这两个是给你和你姐姐的。”
    楚青峰一边说一边试图走进办公室，同时把自己脖子上带的黑色吊坠展示给弟弟看。
    应急办公室的6个人都惊恐地站起身，试图远离楚青峰。
    “哥，别动！能量石有辐射。”小楚大喊。
    王笑笑急急指着楼下，“楼下中心大院的帐篷里正在检测能量石的辐射量，你快带去检测。”
    楚青峰有些懵，显然不清楚应急办公室里的这群人怎么如此害怕他手里的东西。
    “别呆站着，快拿下去检测！还有，不想死就把脖子上的能量石摘下。”谷雅南发话，同时走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胳膊往楼下走，小楚紧跟在后。
    中心大院，辐射检测处。
    刚把礼盒放到桌上，旁边的辐射检测仪便开始报警。
    “有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