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上部

第8章


  没错,花相爷不是人,而是一只狐狸......仙。
  蒙天厚爱,自出世便是等级最高的白狐狸,加之天生聪颖,很快就分裂为九尾狐仙,大名早已列在仙班之上,此次下凡乃是为了报恩,佛祖谓之,千年前有人与之滴血之恩,当在此生了结那世的因缘。说白了,就是要自己报恩,啧!烂剧情。
  当时仙众笑言自己不要像雷锋塔下,那只可怜的妖怪一样的时候,花宋眠只是讽刺地笑了笑:哼!人类......有比本狐仙美貌的么?有比本狐仙机敏的么?值得本仙看上?!
  看看下凡时全体仙女挥泪相送的壮观场面,看看笑得狡猾的玉帝,花宋眠皱了皱眉:哼!不就是嫌我抢了你左拥右抱的风头?不过......罢了,下凡也是好事,天上太无聊,偶尔去地上出趟公差倒也不错。
  就这样,花宋眠用了个小法术遮住了自己绿色的眸子,轻装下凡。
  只是对于谁是自己恩人的消息,佛祖没有透露一点口信,而偏生奇怪,自己怎么算也算不出,只是知道对方的位置,于是,为了方便自己在人间的享受,也是为了方便找人,花宋眠便随便参加了人间那个叫什么科举的考试,状元自然手到擒来。
  人间的日子得到确保的同时,对于自己报恩的对象遍寻不见的时候,花宋眠干脆地放弃了寻找,自己辅佐那个脑子进水的皇帝保住他的江山,让那个人可以生活在一个国泰民安的地方,应该就是最大的恩德吧?
  不过遇上这个叫仇连环的男人,是自己平缓生活中唯一的失算。
  平时就有够给自己找麻烦的,如今更是......
  想到刚才那个让自己舒服到,几乎现出原形的亲吻抚摸,面上一红,糟糕!
  红着脸摸摸身后的毛茸茸......
  一想到刚才,好容易收回去的尾巴耳朵又出来了......
  心里念咒,花宋眠在湖边盘腿坐下。
  忘掉!一定要把刚才的事情都忘掉!
  神仙是要清修的,自己坚持了这么久,怎能因为一个男子破功?
  口中念念有词,花宋眠毅然决定自己的后半夜,就在这春日冰冷的湖畔度过。
  且不提那边房外湖边寒风中绝然盘坐的花相爷,也不提房里床上被脱得光光晕在被子上的仇将军,就说那自己跳进柜中躲了半天的花盗美人香。
  难受!简直是太难受了!因为匆忙中柜子的门关得不严,又不好再关,于是花贼注定要从头到尾,欣赏一场男人和男人的活春宫。
  灯火熄灭看不到具体影像,可是窗上的剪影更加撩人!自己方才下药的那人诱惑地说着,听着两人亲吻的声音,花贼脑中不由得浮想联翩出比实际更加香艳百倍、千倍的影像!入耳是男人低低的呻吟,不时穿插粗重的喘息......
  最致命的!嘴唇厮磨时刻啧啧的水声......
  耳中听着,花贼眼前不由得出现了两名男子裸体交缠的景色,白皙与古铜的肌肤紧紧贴合,四撒的乌丝融为一体......
  鼻子忽然一热。
  竟然!竟然光用听的就流鼻血了?!
  失魂落魄,花贼躲在柜子里痴痴地站了好久,半晌醒过来才发觉柜子外面静悄悄,这才擦擦鼻血偷偷向外看去。
  房内不知何时少了一人,只留之前被自己下了迷烟的男子。
  心脏怦怦跳着,花贼向之前被自己吃了半天豆腐的那人身上看去。
  俊朗的脸月光下细细薄汗晶莹,身上遍布的是暧昧的吻痕,衣襟大大地敞开着,私密处若隐若現......
  倒抽一口气,花盗的呼吸急促起来,痴痴地,花贼发現自己的视线,竟然无法从昏倒的男人身上离开!
  从红肿的嘴唇,向下......到赤裸的......
  痴然地盯着男子,时光彷佛凝固,直到窗外一声鸡鸣。伴随着鸡鸣的就是破晓时候的人声渐起,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恨恨地抹了一把鼻血,最后不舍地看了男子一眼,花贼踏着花相爷的足迹,从窗口飞了出去。
  伴随着湖面初升的太阳,花相爷缓缓舒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眸内平静无波。
  该......回去了......
  回去那个人身边。
  露水沾湿了下裳,裤腿变得沉重,可是一想到回去,花宋眠的脚步立刻变得轻松。
  带着寒气从视窗进入,啧!自己忘了关窗户就走了,开着窗户昏了一晚,这家伙不打紧么?
  轻轻一跃,蹲在榻前打量着床上那人,此刻,那人正委屈地抱着被子苦恼地睡着,裸露在外的古铜色的肌肤点点的吻痕,原本薄薄的嘴唇也是格外地肿胀,那些统统是自己烙下的痕迹。
  想到此,花相爷不由得面上一红,随即警觉地向头上摸去。
  呼,还好,这回耳朵没出来。
  心思一安,视线重新回到男人身上,看着男人大敞的衣襟,毛手便自动贴了上去,昨晚......自己曾经异常贴近的凡人的身体呵......
  男人的身体很凉,不过还是比彻夜在外的自己的手掌温度高些。
  手掌流连,不知是为那一点温度或者......
  花宋眠发觉自己似乎很难将手从男人身上挪下。
  这厢花宋眠摸得不亦乐乎,那厢睡梦中的仇将军却不安稳,皱起眉:讨厌!谁在摸老子的屁股?变态!
  酸疼的眼睛慢慢对了焦,往自己张开的双腿中间看去,看到自己的死对头花相爷慢慢抬起头,对自己玲珑地一笑......
  「娘子......」
  「变态!」什么都想起来的仇连环,一脚就想踹上那张自己看了就有气的脸......不料脚却软得根本动弹不得。人没踢到,反而是自己力量失衡差点摔下床!
  一个动作,本来就穿得不牢的衣裳就此滑落,露出整个胸膛,看着春光乍泄而浑然不觉的仇将军,花相爷居高临下地俯视......
  「娘子这么主动,莫不是想再来一回?」
  话音未落,下一刻,花相爷脸上......
  顺利多了个脚印。
  「喂,我说......你没有把我怎么样吧?」紧紧合拢衣裳,仇连环踌躇道。
  「你说呢?」花宋眠但笑不语。
  「啊?糟糕!不会是老子把你怎么样了吧?!」仇连环赫然草容失色,花宋眠这种货色......自己要是下手了,呜呜......就不活了!
  「你去死。」一眼看出对方心思的花宋眠立刻翻脸。
  还好......看来自己没把他怎么样,不过,印象里好像自己和他却是做了点啥......
  心里打着小九九,看看花宋眠不善的脸色,仇连环遂决定就此不提此事。
  「那个......先声明,昨天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算,反正老子也忘了,那是花贼下的药,就是那种让人那个的药啦,男人么......你也是男人,肯定理解的,反正......反正就是不算!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翻来覆去地说完自己想要表达的话,仇连环立刻恢复了平时的嚣张。
  看看衣裳又破又臭的自己,又看看穿戴整齐的花相爷,仇将军二话不说扒了对方的外裳穿在自己身上。扑鼻而来的就是沉香......
  臭死了!那娘娘腔!连衣服都熏香!
  捏着鼻子踢开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人,端着水像是小二的样子。那人正偷偷往里看,看到自己出来却怔怔地只是看着自己,看得仇连环好生不自在。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瞪了小二一眼,仇连环迳自下楼。
  看看怒气冲冲铁牛一样向楼下冲去的高大男子,小二不解:奇怪,这房里住的,明明是一位纤细的白衣的爷和他体弱的娘子啊?
  茫然的目光好容易收回,漫不经心向屋门看去,却再次傻了眼。
  门口端端立了个人。柳身半倚朱门,白衫半解,隐隐露出白皙的胸膛,一头乌丝胡乱披撒在肩上,看似浅乱却別有一番风流,向脸上看去,修鼻端目,红唇薄薄,真是「鬓云欲度香腮雪」!
  好个美人。
  小二一时忘了说话,手里的铜盆掉了都不知道。
  为防溅湿自己的脚,花相爷见怪不鲜地顺手接过铜盆。
  「啊--」小二不知不觉红了脸,手忙脚乱想接过美人手里的铜盆。
  「我来就好。」花相爷淡淡说。
  「您是蒙面的爷!」小二耳尖地靠声音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心里兴奋着:虽然早就猜想这位爷身分不凡,可是没想到居然生得如此风华绝代,面纱下竟是如此神仙人物!
  「刚才那位......」看那大汉的样子,小二谨慎地猜测着对方的身分。别是觊觎爷的美貌,闯进来唐突美人的登徒子吧......
  「那是我夫人。休息完了又活蹦乱跳了,呵呵......」美人却毫不在意地笑着,捋了捋乌黑的长发,姿势优雅得让人炫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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