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上部

第5章


」花宋眠摸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皇上说了什么?」
  「说给我们一个月婚假,出京游玩。」
  「你骗人!别以为我看不到就可以骗我,你这家伙眼神不对!每次你有话没说的时候,你的眼珠子就往右下看,我盯了你十年可不是白盯的!」仇连环气鼓鼓地说,却没发现自己说的话给了花宋眠多大的震撼。
  眼珠一转,花宋眠淡淡笑了。
  「呵呵,还真的瞒不过你。」眼前的男子,从第一次见面起,居然和自己认识了十年了么?说是敌人,恐怕也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吧?多少人认识自己远远超过十年却还是宛如陌路,可是这个人......
  「其实皇上是要我们南巡。」微微一笑,花宋眠淡淡道。
  「皇帝南巡耗时耗力,而且根本什么也查不到,他希望我们能够替他微服私巡。要我们成亲,估计就是给我们两个同时出巡,却又不至于被阻拦的理由,呵呵,原来皇帝的脑子也是偶尔会动一动的......」
  「真的?真的只有这样么?」低眼看向花宋眠,仇连环狐疑道。总觉得......那狐狸没把话说完。
  「真的,就这样了。」花相爷笑嘻嘻,「不过......娘子,你的屁股真好看。」
  于是话音未落,一记手刀就砸在了花宋眠头上。
  腾的站起身来,仇连环随手拉起自己方才被脱掉的衣裳走向窗户。
  「娘子,你要去往何方?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卧倒在榻上,花宋眠眯着眼,笑嘻嘻地看着走得洒脱的男人。
  「呸!这场婚事我可不承认,皇帝也是为了南巡才把我们硬凑在一起的,既然只是这个原因,我现在就去准备南巡,你自己洞房吧。」
  「娘子且慢。」看到对方的举动,花宋眠正要唤住对方却......
  「直娘贼!我要是听你的我跟你姓!」骂骂咧咧,仇将军义无反顾地爬上窗子,回眸露出一抹凶神恶煞的笑,飞燕般一跃,然后......
  「直娘贼!哪个王八蛋在这里布陷阱!哎哟!怎么还有老鼠夹?」
  轻轻叹口气,花相爷轻轻靠在玲珑窗前,纤指轻轻缠上一缯头发,风情万种地笑了......
  「就是想告诉娘子这件事么,为了抓住那只贼猫,我不只布置了老鼠夹,还有别的陷阱么。娘子你真性急......」
  「你!」想骂都骂不出来,单腿被倒吊在窗前晃来晃去,没被困住的脚丫子上,还夹了个特大号的老鼠夹,此刻仇将军的脸色堪称精采。
  「稍微慢一点听我说完不就没事了?反正......」花美人幽幽叹口气,「就算娘子不听我的,也得跟我姓。」
  星眸一转,花相爷脸上出现一抹梦幻的神色。
  「花仇氏......多么诗情画意的名字。」
  相较于花美人四周粉红的小泡泡,仇将军这厢是有苦难言,长久的倒吊,娘的!眼冒金星!
  花仇氏!哼!老子还「花球」呢!
  看着花美人笑得花枝乱颤就有气,仇连环再也忍不住,伸出没有被控住的脚,踩上花美人笑得贱兮兮的脸上。于是......
  一个黑兮兮的脚印,端正地出现在花美人青玉般无瑕的脸上。
  花相爷摸出手帕轻轻抹抹脸,手帕摊开一看:黑的。
  于是下一刻,花相爷的脸也变黑了。
  「娘子,看来......」花相爷一把转过仇连环的身子,单手把还不明白状况的仇将军抓到床上。
  只有后半身在床上,身子被迫压在花美人的身下,嘴巴亲吻着床侧的仇将军一时傻了眼,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是怎样的......
  按住男子的上半身,花美人轻佻地笑着说:「娘子,看来还得要你相公我把你放下来......」
  「我不要!」
  被压跪在床上的仇将军自然是宁死不屈的!抬起后蹄儿......不!是抬起有力的后腿,没错!就是夹着老鼠架子的那只,用力同后蹬「具体动作请参考骡子、马或驴的标准示范」,一脚蹬在美人如花似玉的、闭月羞花的、沉鱼落雁的、原本白白净净、后又红霞扑面的、现在则是乌黑抹漆的脸上。
  仇连环愣住了,看看自己的脚丫子:老鼠夹汉有了。
  又看看花美人乌黑的脸......
  咧咧嘴,仇连环嘴角有点抽筋:不好,花宋眠这娘娘腔这回真的要抓狂。
  没错,花氏特制的天上无地上有纹丝合缝玄铁炼造,创造过夹住三十只老鼠、十二只狗、六「只」采花贼、一「只」皇上,有着辉煌战果的尊贵老鼠夹此刻......正夹在花相爷高挺的鼻子上。
  仇连环感叹:咋就这么巧?自己猛地一用力,老鼠夹居然松动了,那么短的松动瞬间......居然花变态的鼻子,就那么巧凑在松动的老鼠夹旁边......
  结论:鼻子太高太挺也不好,不如做个塌鼻粱。
  不过笑容马上就从仇将军看好戏的脸上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花美人狰狞地微笑着,缓缓将修长的手指扶上老鼠夹,缓缓地拉开老鼠夹,然后缓缓地将老鼠夹放在手里,缓缓地轻柔地揉起来。然后......缓缓地摊开掌心:一个小铁球滴溜溜乱转在美人洁白的掌心。
  这是什么功夫?!惊讶地看着与眼前这个玉人完全不匹配的怪力,仇连环的脸......也黑了。
  「娘子,为夫的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就要亲自教导你怎么伺候相公。」
  「啊!」
  随着仇将军一声惨叫,檀木桌上最后一只红烛燃尽,屋子里顿时静悄悄。
  数日后,远离官道的山间小道上出现了一辆马车,一辆豪华的、富贵的彷佛写满了「来抢我吧。老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的马车。而戴着遮盖全部美貌的纱帽的驾车人,正是新婚中的花宋眠。
  看看太阳的影子,花宋眠估计着时辰和路程,现在已经不早,一定要在太阳下山之前到达城镇找到客栈落脚,他可不想灰头土脸地在马车里过夜,和那个男人。
  想到此,花宋眠不禁转身,撩开身后的帘子向内看去。里面的人果然还是昏睡不醒。千算万算,花宋眠没想到仇连环居然会晕车!
  「我......我也不知道啊......原来没坐过马车,都是骑马......呕......」
  那大概就是仇连环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的时间男人一直昏昏沉沉,唯一清醒的时刻就是忍不住又想吐的时候。此刻的光景,任谁也认不出车厢内这个面如死灰的颓然男子,乃是大晟赫赫有名的仇大将军。
  同伴这样,导致被迫一路独自赶车不得休息的花宋眠,心情异常糟糕。
  正在此时,忽然前方传来声音:「此树是我栽。」一个声音瓮声瓮气。
  「此路是我开。」又一个声音。
  「要想过此路......」
  「留下......」
  花相爷眯着眼,微微探出头,「要多少?」冷冷说着,花宋眠决定问一下再收拾他们,也好比较一下南北劫匪的要价差异。
  没错!花相爷这么火大,不是仇连环一人造成的,还有路上的这些突发状况。
  试问:如果你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被拦路打劫了七十八次,你是什么心情?
  没错,花相爷一路向南的旅程被迫停下了七十八次,全是因为劫匪。
  不过这也活该,花相爷之所以成了众多劫匪必打劫的物件,原因不外乎是:花美人用来砸人的暗器......是金锭!十足纯金啊!
  这么昂贵的暗器,也难怪沿路劫匪自愿挨打,为的就是多接几块金块。
  啊?!听到此,劫匪们彼此交换一个眼色,贼贼笑了:错不了!白衣、白帽、白纱遮面,还有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马车。
  这就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肥羊!
  看着来人不耐烦地掏口袋,三个劫匪摆好架势,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则十足乐开了花:金子哎!往俺身上砸吧!
  只见白衣人如期所愿地摸了摸兜,然后又摸了摸兜,最后抬起头来,「我的暗器用完了。」
  劫匪们一听傻了眼:啥米?!什么意思?
  只见白衣人看了看己方三人,缓缓低声笑了,「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留下来,本公子零钱用完了。」
  劫匪又彼此对看一眼,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打劫?!
  「快点!本公子没时间和你们耗!」不屑地瞟了一眼这几只小毛贼,花宋眠危险地眯了眯细眼,「啧!一看就是穷鬼。」
  「少看不起人!别看俺们只有三人,可提起老虎岗三兄弟谁人不知?!看!俺们有钱!」
  为了撑面子,劫匪老大硬是翻遍所有口袋,把全部家底儿捧到手上。
  多么不容易呀!人人道这打劫是没本钱的买卖,可这买卖可不好做啊。
  作为一名称职的劫匪,得仔细打听附近可有大户人家通过、具体路线为何、带的保镖厉害不厉害「厉害就躲,反之就上」是基本的职业道德,更何况,任何一行都有行业风险......
  呜--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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