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长醉

47 第 47 章


以前每次看到大家说秦染的时候,我就会很难受,其实他才是那个付出了所有的人,也是被我虐得最厉害地,现在秦染的不得已慢慢写了出来,希望等到完了以后大家再回头去看前面时,能有不一样的感觉。呵呵,小七也是我的宝贝滴,可惜红绡只有一个,把她给了秦染怕引起公愤,偶们家明之的这个人气简直是…
    To雨芰:你的问题我在上一章留言了,不知能不能满意
    To 树苗:苗苗,你就是排到最后去了,我也挂着你,哈哈
    杨益谦低头看死死绕在脖子上的软剑,他知秦染只需一抽,他就绝无活命可能,他倒也镇定:“小七,你白为人累一场了。”
    秦染手一紧,剑锋划过,殷红的血滴下,落在白衣上显得刺目。一旁有人想偷袭,秦染看也不看,手一挥桌上的画卷打在了那人头上,闷哼一声倒下,恰巧在红绡脚边。若是以往,秦染定会拉开她,这一次他却扯住她的手往地下一摔,红绡没有防范刚好与地上快咽气的人眼对着眼,看着淋漓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她的裙。秦染扣住杨益谦的死穴,也蹲了下来,将自己的手掌覆在红绡手上,牵引着她放到那人脖子上。
    心在绞着痛,耳边还回响着她方才的话,她的“感激”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秦染在她耳边用很轻很低的声音说:“你觉得我不曾尊重你,擅自帮你做了选择,你认为你能与我同生共死,能够分担我所有的情仇,对不对?你在怨我,在恨我,恨我不懂你,对不对?”
    他的声音柔和似吟唱,却引得红绡一阵寒颤,才要抽手,秦染压着她的手指一用力,红绡第一次如此清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掌下一片温腻,那人眼睛一鼓断了气。
    秦染咬住了她的耳垂,无比温柔地问:“小妹,你觉得你可以?”
    红绡颤抖的手捏成了拳,许久才松开,替那人阖上了眼。
    秦染扯起了她,用力捏着她的手,神情有些癫狂:“看清楚你的手,这不是一双可以杀人的手,你做不到!”
    红绡挣扎着要脱开他的手,却无意看见他手腕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想着当初在停云轩为他包扎时他满身的伤疤,忽然有些无力,只觉得不知该为他这些年所过的日子而哭,还是该笑自己就因为这样老套的原因被遗弃在他的生命之外。
    他没错,她也没错,那到底是谁的错,到底该怨谁?
    她的眼中没有泪,可秦染觉着她那眸子都晕化成了一泓清泉,含着饮之不尽的悲凉,他苦涩地笑着,这是他一直珍爱的人呀!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有一日她能如现在这般平静地生活,她“感激”他,他受下就是,何苦伤她?他该了解此刻她心中的煎熬只怕更胜于他,他的小妹,在苍云山时就已是用笑来掩饰悲伤了不是吗,他竟要如此逼她!
    秦染安静地笑了,脸上的阴冷就随着这笑容消散,他拉住红绡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后:“小妹,我送你回去。”
    他话音才落,剑已如闪电般舞出,下手恨绝全不留半点余地,一时震住了数人,但很快又围卷上来。进攻的顾忌太子在他手中,不敢妄下杀着,可毕竟秦染左手扣着一人,还要护住红绡,很快落入下风。
    红绡想帮忙,却是力不从心,此刻才深刻意识到,自己在某些状况之中,的确是负累。
    或许是老天心血来潮,点到□□受难,注定要拖下秦染,他只是将她推出了漩涡之外,他与她,就这么莫名走到了这个境地,无关对错,是命!
    她忽然想起身上的东西,想了一下,还是用明之给的药吧。才拿出来,却听见外面也是刀剑声,红绡大惊脚下翻点,那些围攻的人显然是当红绡全无半点武功,不料这飘燕式她每每晒被子早已用得炉火纯青,虽没什么内力,这一跃还是跳出了众人包围。
    秦染也是大吃一惊,又唯恐她受了伤,提起气追了上去。
    果然帐外的人是明之,红绡火就蹭了上来,也顾不上刀光剑影,直直冲到了明之面起,吓出了几人一身的冷汗。
    “你怎么能来?”她急忙查点他身上,只见几个小伤口,这才松了口气,对手原被她冲来的势头所惊,退了几步这当口又攻了上来。
    明之的眼睛却要冒出火来,将她护在怀中狠狠瞪了一眼:“回去再和你算帐!”
    这一幕看在秦染的眼中,却是痛绝,再无半点斗志可言,他精神一恍惚,对方的兵器就都攻上直取要害,若不是水如眼疾手快替他挡了去,只怕就是血溅当场了。
    可手中的人质已被抢了过去,进攻就再无顾忌,状况又惊险了数倍,纵然秦染水如身手不凡也敌不过对方人数众多,四人被逼入了包围。
    红绡第一次见明之在面前真正动武,他的剑干净利落,绵密飘逸,尽是往出奇之处而去,一时围攻的人吃不准他的路数,还近不得身,但他毕竟没有了内功底子,渐渐吃力。她想帮帮他,才一动,又被明之更紧抱住。
    明之从来是不屑用毒的,可见这情形实在是撑不过,又恐护不住红绡,只能放出暗器。先前见明之不过是剑法高明,其他平平,围攻的人多少还有些轻视,不料他甩暗器的手法快如疾电,他们哪知明之还不识得用筷子之时,母亲已经在教这套手法,虽然平日里最多被红绡拿来大题小做洒洒种子,一片地也快过人家家里数十倍,他们又全无防范,最前几人立马翻倒在地。
    只得这一个空挡,他自怀中掏出几颗药丸扔入远处火盆之中,众人想掩鼻已是不及,陆续瘫倒。水如还想绑了容一,却被明之制止,说是用毒已经胜之不武,不可再落井下石。
    秦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又在停云轩中,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妥当,他挣扎着起身走下楼,已经近黄昏,见红绡在厨房里忙碌。
    听见声响,回头见是他,红绡微微一笑:“醒了?饿不饿,我炖了些汤你要不先喝一碗?”
    秦染双手交叉叠在胸口,斜依在门口,痴痴看着她秀丽的脸,怎么如今每次见她都如同做梦一般,前一刻还在厮杀,此时却连阳光都沉淀下来,积成一地金黄一室温柔。
    他觉得心是静的,好似有极多话要说与她听,又唯恐惊去了这美好,只看着她,像是要将这一幕刻在心中。忍不住地奢望,若日日回家能见她这般笑着转身,话两句家常,该有多好?
    “嫂子!”
    “秦姐姐!”门外的召唤打破了秦染的思绪,他随意坐在了门框上,将下巴磕在膝上低低叹息一声,果然,他连想想的权利都没有。
    红绡在厨房应了声,细细就跳着过来,嘴里还叫唤着:“那个秦染在哪呢?我还真想看看什么人能——”她话未说完,已经看在坐在那里的秦染,她倒抽一口冷气,又慌忙捂住了嘴巴,一双大眼骨碌碌盯着他,像是眼睛脑子都不够使,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我的天哪!”
    秦染已经瘦到不成样子,可即便是这张憔悴的脸也是难以描画,他似笑非笑望着她,眼神却是空的,这空洞平添了神秘,使人不由自主陷入迷茫之中。他静静坐在那里,细细就觉得四周都没了声音,阳光澄静流淌,挑起他眉梢眼角似曾相识的妖异。
    那感觉,在红绡第一次于她手中展开芳华时见过,在红绡婚前那一场妖娆绝艳里遇过,如今呈现在细细面前,她才懂,为何哥哥每每带着叹息提起秦染与秦姐姐!
    她尚懵懂,不知女子因不同的情感,崭露的是相异的风情,可她至少明白秦姐姐当初濯灼的美是因为面前这个男子!
    她回头,见大哥也傻看着秦染,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嘀咕:“当心我告状!”
    侯仪江全不客气,一巴掌打得她上窜下跳,他倒是斯文有礼,拱手道:“秦兄,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只因眼前的秦染与当年笑谈天下事的秦七公子已有太大差别,一时他也懵了。
    秦染点点头,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细细呆呆看着他的笑颜,低呼:“天哪!我从来没有这么崇拜过叶大哥,他居然从这种人手里抢过了秦姐姐!简直不可思议!”
    听到细细的话,侯仪江又是一掌扇了过来,被走出来迎客的红绡笑着叫住了:“仪江,你就饶了小猴儿吧,她老和我抱怨说是被你们打得要失忆了。”
    “她那是没脑子,我帮她敲打敲打开开窍,成日里口没遮拦地,不过嫂子说饶了她,我也只能遵命了。”他笑嘻嘻地将细细手中拎着的菜递到红绡手中:“我们原本商量着要替你们压压惊,可商量来商量去,大伙最想吃的还是嫂子的家常菜,干脆把心一横还是来麻烦你算了,游樊他们过会就来,明之怕家里菜不够,让我们兄妹俩先买些送来。”
    细细亲热地挽着红绡:“还是秦姐姐最疼我,秦姐姐,我想你的醋溜鱼可是已经想得口水都出来了,我来帮你打下手。”
    “得得得,细猴子,你给我进屋去,上回你帮嫂子的手,害得嫂子足足忙多半日,少来添乱!”细细还想辩驳,已经被仪江扯住衣领拖进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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